嬿央不止是訝異了,半張了嘴巴,“怎么做了這樣的一個夢”
祁長晏一時未語,只是看著她輕輕摸摸她額頭的發,嬿央好像又知道了點,估計是因為昨日傍晚那出他昨日傍晚那樣忌諱。
也得虧他昨日忌諱,不然今日她要是真去了,保不準還真會出什么事。
誰知道呢嬿央動動眼神,動了眼神后對他笑笑,本是想說沒事的,她今日沒去不是可嘴里的話一轉,不知怎的就變了,倒輕聲說得是,“有多嚇人”
他說很嚇人,但到底有多嚇人嬿央莫名的,就是想知道。意識到心里這一點時,些微異樣,指尖還下意識抓了抓他的手,可隨即又反應過來,輕哂失語。他其實話中已經說過了,他說是他夢到她流了很多血,他才嚇著了。
是啊,他說過了,她怎么又問了
嬿央望望他,搖頭啞笑,又道不必說了。男人對此也沒覺得她話中轉變太快有任何不對,他是低頭猛地親親她,有些沉的說“回頭讓人把郡守府也都檢查一遍,一些你平時沒去過的地方暫時就別去了。”
等檢查過無事了,她想去再去。
這嬿央碰碰他的手,“怕府里也出事啊”
祁長晏點頭。
“保險為上。”
祁長晏陷入回憶,而后忽然摸了摸她的頭,又摸摸她的脖子,還有整條手臂,聲音不自覺又深深有了些沙啞,“夢里,廚房塌了。你正好就在里面,我終于找到你時,你這大半邊鋪滿了血。”
他再次緊了緊她的手臂。
“全是血。”
“而你,完全不省人事。”
男人喉結動了動,“嬿央,我那時真怕,怕過去碰到你時你的呼吸已經沒了。”
“所以”他嘆氣,又看看她眼睛,“保險些,在府里檢查過一遍前,那些你不常去的地方都先別去。”
他怕有任何意外。
無論是什么意外,都是他承受不起的。
“我讓許冀帶人好好查一查。”
“好。”嬿央輕輕點頭。
祁長晏笑笑,吻了下她嘴角。嬿央低低彎了唇,稍后,在他是摸了摸她嘴角時,偏頭看他,“對了,那之后后衙那邊,你怎么辦”
祁長晏讓她放心,“等過了歲除我會上折子,請令修繕。”
也是,點點頭。
過了歲除,初四上值,祁長晏一早就給京里去了折子。不幾日,也很快收到京里的批復,陛下允了,接下來一切只要按部就班就行。
不過這天,家里倒是出了點小波折。祁長晏一歸家就看到小兒子站在墻角,低頭跟腳上有刺一樣,站不住。
可站不住也到底沒有四處亂跑,還是挨著墻根站著,只是時不時轉轉腦袋,又挪挪小屁股。
而看到了他之后,馬上奶聲奶氣喚一聲爹爹,祁長晏點頭,說“怎么站在這
”
從他休衙以來這小子每天都腳不沾地的玩,這陣子過歲除,到今天各處年味依然很濃,他更沒個消停的時候,這會兒怎么乖巧的一直站在這。
霽徇小肉手動一動,比劃,“爹爹,阿娘罰。”
“還打屁股。”
“爹爹,疼。”
祁長晏“”
直接問“你做什么了”
“又差點點了花燈”
歲除當夜就干過這事,拿著花燈屁顛屁顛的到處躥,喊都喊不住,差點把花燈點著了。當然當時不是嬿央揍他,是他揍的。
霽徇搖頭,“沒有,爹爹,我好乖。”
祁長晏點點頭,再說“那你今天做得是什么,說說。”
霽徇“我滑冰。”
祁長晏“玩水去了”
霽徇覺得爹爹冤枉人,他都說滑冰了,爹爹怎么還說他去玩水。
“不是爹爹,是滑冰。”
“涼涼的,滑溜溜的,好玩。”玩得小手冰的透心涼。
祁長晏覺得他肯定還玩了水,因為他已經看到旁邊濕了袖子的衣裳了,看著是嬿央故意放那的,想讓他長記性,祁長晏拍拍他,“那你繼續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