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異能筑起了一面高墻隔斷了魏爾倫和其他人,而筑起這面強的蘭波現在狀態很奇怪。
說不上死,也不能算是活人,全靠一之瀨燐和生前筆記本里的異能支撐才能走到現在,讓他和魏爾倫對戰著實算得上為難他了。
為了節省力氣,蘭波經過一之瀨燐的同意,將他的身體當做了宿體。在魏爾倫意識沉淪的最后一刻,蘭波的意識主導了一之瀨燐的身體,連帶著對外表現的臉也從一之瀨燐那張看上去稚嫩的小臉變成了成熟優雅的異國男人。
異能的表現就是如此神奇,蘭波寄宿在身體中后現在相當于是一體雙魂的情況。他平視前方,用原本屬于一之瀨燐的眼睛看向死前的搭檔。
“蘭波”
已經遲了。魏爾倫的意識已經沉眠,現在的呢喃只不過是神經末梢的條件反射。
蘭波緊皺的眉頭不見舒展“看來還是來晚了”
一之瀨燐在體內“不要緊,蘭波先生,按照我們預先說好的,能在戰斗中壓倒魏爾倫也是一種具備較高可行性的喚醒他的方法,雖然這會無法避免地造成磨損。”
不撞南墻不回頭,人類世界里流傳的這一句俗語一之瀨燐還是知道的,這種人一般被稱之為倔,需要現實打醒他自成邏輯一團漿糊的腦子。
物理打醒的那種。
兩個人的互動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小機器人在看不見的地方點點頭,提醒“先生小心,魏爾倫攻過來了,他的意識沉睡但戰斗本能尚存,彩畫集未必能經得住他的定點擊打。”
說完身體就向后掠去,在移動的過程中蘭波又將身體的控制權還給了他,于是等到一之瀨燐跑回太宰治的身邊之后他又變回了原先的小矮子,抓起太宰治的衣領扛起對方就往一旁的高樓上跑。
還是得先把太宰先生送到安全的地方才行。
切換身體的同時對異能的掌控也變弱了。此時身體的主意識是一之瀨燐,蘭波對彩畫集的控制頓時變弱,一聲變調的嚎叫后金色高墻就泛起陣陣漣漪,在魏爾倫黑紅色拳頭的高強度擊打下被粉碎成一片一片的。
“真是的,這么暴力的運輸方式是跟誰學的啊,腰都要被你全是骨頭的肩膀硌斷了。”“被運輸”到高樓上的太宰治勉強為碎光分去了一點注意力,而后又撤回,他理整齊自己被扯得皺巴巴的衣領,“你來晚了哦,燐醬,剛剛是蘭堂現在是燐醬對吧”
“你認出我來啦。”一之瀨燐眼睛亮亮。
“顯而易見,傻子。”
“對不起,太宰先生,向蘭波先生解釋情況所花費的時間比預計長了30。”一之瀨燐站在一邊誠懇地道歉,“如果您需要我更正式的道歉請等到這場爭斗結束后,現在時間急迫。”
“是嗎,你還說教我。”太宰治不痛不癢道。
“不過我還是很高興。”一之瀨燐一本正經,“即使在我來晚了的情況下,您也沒有自作主張地嘗試用脆弱的硬扛魏爾倫的重力異能。”
“喂”
太宰治嗤笑一聲就想懟回去,但是魏爾倫就在不遠處大肆破壞。一之瀨燐的臉明明面無表情,他卻讀出一種“你真的讀不懂空氣”的無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