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露出一個笑容,友好的向對方打招呼。
這位森醫生是對他最有興趣的一位。
每天都會按時來到他的房間,美名其曰要幫他恢復記憶。
但實際上,這位醫生來這也只是坐在角落看書。
根本不說話,與其說是來聊天,反倒像是在監視他。
“今天的早餐依舊很豐盛,諸伏君快來嘗嘗吧。”
森鷗外將輪椅推到他面前,等他坐下后又將他推到了早就放好餐具的桌子前。
“謝謝。”
諸伏景光禮貌的道了謝,看著森鷗外在自己對面坐下,吃了一口他餐盤里的食物后,這才拿起刀叉吃起自己盤子里的早餐。
這只是他出于臥底保持的習慣,但說實話,他并不認為自己的飯菜會被添料。
他曾經因為那個叫太宰的男人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而緊張了許久,但沒過多久他卻反應過來了。
那個名叫太宰的男人對他的身份其實根本不在意。
當時那句話與其說是在警告他他知道自己的信息,不如是在告訴他,諸伏景光這個人在大眾眼里已經死了。
總之,他們的目的并不是從他手中獲取資料,畢竟他們都能弄到警視廳的資料了,輪不到諸伏景光這個脫離體制多年的臥底警察來資料。
他們需要的只是自己這個人。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諸伏景光可以肯定自己目前并不在組織手里。
無論是森鷗外還是其他的幾人,可都沒有用酒名作為代號稱呼過對方,那個太宰更是被幾人稱呼為首領,怎么看都不像是那個組織的成員。
既然如此,他就更需要打探出這些人的情報。
畢竟他最開始一定是落入了組織手中,能從組織的手里得到他,說明這個組織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但他也不能就此放松,這個組織得到他的方式并不需要是搶,也有可能是做了交易。
一個大概率已經廢掉的臥底,被拿來廢物利用也很正常。
“我記得森醫生說過,你還是一家孤兒院的院長”
吃完飯,諸伏景光主動開啟了話題。
他選擇打探的第一個人就是森鷗外。
這位醫生雖然不是好人,但確實是他接觸到的最久的一個人。
而且這位醫生在這座房子里也有些格格不入。
他雖然是作為客人被邀請進來的,但除了那個被叫做中也的男人,其他的兩位對他的態度可稱不上友好。
銀小姐直接就強調了他只是客人,在之后的相處中更多的也都是無視。
另一位應該是邀請他過來的太宰,雖然兩人說話之間的口吻很熟稔,但諸伏景光卻能從兩人的對話中感受到太宰對森鷗外深深的惡意。
那態度明顯到甚至讓諸伏景光懷疑,當初太宰之所以那么干脆的說出他的名字,也不過是想壓掉森鷗外那副明顯是逢場作戲的虛假面孔。
“是的呢。”
森鷗外剛剛將餐盤放在一邊,拿起自己帶來的書,見諸伏景光問他,便點了點頭,
“都是一群很可愛的孩子呢。”
“是嗎,有機會的話真想去看看呀。”
諸伏景光露出期望的表情。
“諸伏君原來對小孩感興趣嗎”
森鷗外似乎有些驚訝,但隨后又笑了
“有機會的話,一定能見到的。”
“那森醫生不如和我介紹一下孤兒院里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