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伙,說不定早在進入東京之前,就已經預想到現在這一幕了。”
中原中也這樣說著,語氣聽上去有些不滿。
“誒,中也先生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諸伏景光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樣
“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想不到這么深奧的事情吧”
“啊,你大概不知道。”
諸伏景光這一個問題倒是讓中原中也想起了對方的“失憶”人設。
“嗯這件事告訴你也無所謂。”
他思索了一會,覺得這件事應該不算機密,于是說道
“就在不久前,港黑失去了對東京所有港口的控制權。”
“正常來說,發生這種事首先是派遣情報人員進行探查,再不濟讓十人長或者百人長出動,直接收復港口就行。”
中原中也語氣淡泊,仿佛這種事對他或是整個港黑來說不值一提。
“但那個混蛋boss偏偏丟下所有人,一個人獨自跑來了東京”
說到這個的時候,他似乎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憶中,瞬間變得激動起來
“一天天的不務正業
到處亂逛,被找到了一副我壞了他好事的樣子,看著就讓人來氣。”
“他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他的腦袋啊”
紅光在他周身亮起,但又顧忌著現在是在車內,沒一會又暗了下去。
“總之,如果不是他在折騰什么不可告人的計劃。”
發泄了一通后,中原中也似乎平靜了一些,
“就他四年連港黑大樓都不出的記錄,是不可能跑來東京的。”
說到“四年”的時候,中原中也刻意加重了語氣,整句話被他說的咬牙切齒。
“就算他跑來東京了,這么久不收回控制權,還讓我把剛收來的一部分權限交易出去”
他說著說著,冷笑一聲
“說他不是在計劃什么東西,誰信啊。”
“你也是,”中原中也看了一眼諸伏景光,那雙還醞釀著少許怒火的藍眸讓諸伏景光下意識繃緊了腰背。
“不管太宰那家伙對你說了些什么,哪怕聽上去再有道理,也不要全部相信。”
他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告誡屬下
“像他們那種騙人精,說出來的話有一半是真的都算是高看他們了。”
“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
看著中原中也那副深受其害的樣子,諸伏景光老實的點了點頭。
燈光昏暗的酒吧里,安室透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單手撐頭看著在舞臺中唱歌的金發歌手,但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那雙紫灰色的眼睛里空無一物,注意力完全不在歌手身上。
完全就是在發呆。
“怎么,看著歌星入迷了”
一個樣貌普通的男人坐到了安室透對面,但令人奇怪的事,他的聲音卻是明顯的女聲。
安室透收回視線,看了眼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并沒有因為對方異于常人的聲音而感到奇怪。
他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上下打量起眼前的男人,過了好一會才開口。
“你之前戲弄琴酒用的也是這張臉”
他問道。
“原來你知道這件事呀。”
男人笑了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
接著,一張極薄的面具被他死了下來,露出下面那張風情萬種的臉龐。
“盯著那個歌星不放也是因為這個”
金發女星一邊整理著頭發,漫不經心的問。
“我就不能在發呆嗎”
安室透略帶無辜的反問道。
“那個波本居然會發呆”
整理好散亂的頭發,貝爾摩德看了眼面前假裝無辜的男人,輕笑一聲
“真是稀奇。”
“好吧好吧,我確實對那位歌手有點興趣。”
安室透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萬般無奈的回答
“拜伏特加所賜,現在組織里沒人不知道琴酒對
那位歌星青睞有加吧”
“當然,還有你那杯馬丁尼。
他補充了一句。
怎么你也想
聽到波本這句話,貝爾摩德眉毛微挑
“不過如果是波本的話,就不是馬丁尼了吧”
“波本的話應該是曼哈頓才對。”
她佯裝思索了一會,意味深長道
“我還挺喜歡這款酒的。”
“那可真是抱歉,我待會還要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