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叫的厲害的,中村太郎為首紛紛站到了另一側,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即使有些心驚膽戰,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也只能一道路走到黑。
那另一側,牛島隼斗這邊還沒幾個人要來,反而是一個不起眼的一年級,舉了舉手,“我去牛島這邊。”
因為有人率先舉手了,其他人原本想要支持牛島隼斗的人站出來就不困難了。
一年級很多都不敢說話,帶頭鬧事兒里面有二年級前輩。他們即使真的覺得牛島隼斗很厲害,也沒辦法表達自己的想法。
但是厲害就是厲害啊。
躍起身那漂亮的扣球,是他們所向往的樣子。
牛島隼斗很怕和人社交,但是看到有人往自己這邊走的時候,還有些激動的想要流眼淚。
然而他并不是外放的性格,激動之余也只能對對方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許是沒有見過牛島隼斗笑過,跟著過來的幾個隊友在見到牛島隼斗笑了之后,竟都被這樣的笑容給弄得發愣。
啊,一向以來生人勿進恐怖得很的牛島隼斗,居然笑起來這么可愛嗎。
兩隊的人數都湊齊了。
“那比賽就開始吧。”及川徹親自主持。
很快,在進入場地之后,整體的氣氛全然變了。
準確的來說,是牛島隼斗變得完全不一樣。
選擇牛島隼斗的幾個人,帶頭那位其實和牛島隼斗是一個班級的,名叫小田徹也。
小田徹也本身也并不是多活躍的性格,如果一定要說那絕對是膽小怕人的性格,但是看到牛島隼斗被其他抱團的一年級針對的時候,他雖然做不到站出來制止什么。
但也不能冷眼旁觀。
他無意間看到昨天臨近正選結果公布之前,中村太郎好似和牛島隼斗說了什么,雖然聽不清,但在公布名單的時候,他便知道是有人故意的為難牛島隼斗。
因為嫉妒不滿,利用卑劣的方式排斥自己不認可的兌換,實在有些小人,小田徹也再膽小,還是把這件事如實的舉報給了教練。
如果牛島隼斗只是因為這樣,被踢出正選隊伍實在太冤了。
小田徹也畢業于北川第一,經歷過由及川前輩帶領隊伍走到四強的時期。也經歷過因為內部不協調而分崩離析最后哪怕沒有白鳥澤牛島若利這樣的勁敵,依舊與全國大賽失之交臂的時期。
他只是應援隊伍里一員,甚至連最前一排橫幅處都沒資格站著,只能坐在應援隊的最后一排。
為隊伍加油,為隊伍吶喊。
在旁人看來,應援隊看似是北川第一排球部的一員,卻因為沒有參與比賽,就像不存在一樣。
但他并不這么覺得,哪怕只是坐在最后一排,離球場上是最遠的距離,但他依舊覺得自己和北川第一的所有隊員站在一起。
他并不會因為自己沒有上場而覺得不甘心,反而很佩服那些上場的每一個人,頂著壓力比賽著一場又一場。
他見過太多次及川前輩和巖泉前輩,因為不甘心的哭泣。
他想著哪怕一次,就一次,為什么他們不能贏下白鳥澤呢
那一座好似永遠跨越不過去的山脈,讓人絕望窒息。
可是現在,牛島隼斗的出現,就像是一道光,哪怕只是在響雷前,光在黑夜中讓人們先看到了,但他們還是聽到后來開天辟地的震撼聲。
他在見到牛島隼斗的扣球后,便知道,他們新的時代來臨了。
不知道是不是終于鼓起了勇氣一般,他站在牛島隼斗的身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也會加油的”
牛島隼斗
很莫名,但是突然斗志昂揚了
硬幣拋下牛島隼斗是發球方。
牛島隼斗站在一號位,和隊員們商量了一下,他優先作為發球位。
他知道大部分人對他的實力存疑的一方面是,他是牛島若利的弟弟。
他自己都沒從突如其來的親屬關系中反應過來,也不太能有真情實感。
他并不關心自己,是誰的弟弟,又是誰的兒子。
他在賽場上比賽,就只是為了享受排球罷了。
以前習慣了一個人,但是在球場上,他并不是一個人。
托球拋起,拋擲空中。
從邊緣線外助跑,奮力跳起,用如同扣球的力道,揮臂擊打。
“跳發球”
“注意接球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