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島若利抬了抬自己那只拿了毛巾的手,“送毛巾。”
天童覺沒完成自己預想中的結果,只得甩了甩手,先退了幾步倒著走,隨后轉過身,繼續往宿舍方向走了過去,“嗯,那我先回去了,我還得回去和新舍友聯絡感情。”
對,天童覺的新舍友,是伊達工業的青根高伸,又是一個不愛說話的角色,不過很好的是,雖然天童覺和他根本合不來,但并不影響天童覺覺得青根高伸是個很不錯的人。
明明是比他低一年級的后輩,卻意外的給人一種靠譜的感覺,關鍵是非常的禮貌
天童覺非常喜歡有禮貌的人
牛島若利應了一聲,便也轉身繼續往體育館走。
結果來到體育館,就看到了面前的這一幕。
及川徹抱著他的弟弟,而他的弟弟臉微微紅,頭埋在及川徹的頸窩。
他突然就想到了天童覺在剛剛五分鐘前問他的一句話,你不覺得好的有點過頭了
過頭了。
這是牛島若利現在感受。
更何況兩個人在看到他之后,尷尬的先松開懷抱,很是慌張了漏洞百出,全都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充分的證明了一句話,那就是,覺得尷尬的人總是顯得很忙。
牛島若利再一根筋,再不懂其中的問題,他也大概知道,所謂的不正常早就充斥在了空氣中。
他的弟弟要被人搶走的概念,在他腦海中無限放大了。
以至于他沉默了半天,說出了這么一句。
“你們在干嘛”
在干嘛
當然在擁抱啊。
及川徹下意識就想
回這一句,但是如果是平常的問題也就罷了,但現在的氣氛顯然并不適合這么回答。
除非他想死了。
此刻任何形式的抖機靈,都會很容易把問題變成矛盾,并且還順手激化了矛盾。
而一旁的牛島隼斗,早就想哭了。
大概是心虛,大概是沒想到被人撞見的尷尬。
更何況當時的他滿腦子都是及川徹,根本就沒想那么多。
嗯有一種沒及時告訴哥哥,卻還在這個時候被抓包的心虛。
“哥”牛島隼斗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作為中間的那一位,是不能不說話的。
雖然他哥哥并沒有單方面的把及川徹當做對手和敵人,有著不可解開的情緒。
可是及川徹有啊
“我想單獨問你。”最后是牛島若利把這個氣氛先打破的。他目光落在了及川徹身上。
這個你,就指的是及川徹。
牛島若利確實沒有敵對及川徹的情緒,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前,也許及川徹對他有些當做宿命對手的情緒,但是他沒有,他單純的欣賞著及川徹,甚至還會為了及川徹浪費自己的條件而產生不忿。
可是現在,他覺得二個人這么僵持著,不僅他很難找到機會得到完整的答案,還會讓這件事完全僵持在此。
他感受到隼斗因為被撞破從而情緒混亂的情況,那么就更不能二個人這么持續僵著了。
不僅不能夠解決問題,還會把隼斗的情緒被逼到角落,從而崩盤。
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弟弟難受,有問題解決問題,有情緒解決情緒,什么事情都需要解決。
即使這些問題可能到后來都解決不了,他也不想自己的弟弟陷入難受的情緒。
所以他覺得這個問題應該單獨的和及川徹說。
畢竟從他的直觀來說,對于被意外撞破,及川徹情緒如常。
或者說一直在等他發現,期待他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