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里昂的辦公室豪華又大還有壁爐,是在一層,不然我自己是體力沒問題,但也不知道怎么空手帶人從高層下來。
“為什么要翻窗”我問,看著南禾跳下來撣了撣身上的衣服,他今天沒有穿法官黑袍,是一件純色的淺色單衣,配上淺色的大衣外套,整個人清淩淩的,格外純凈。
我說“門還反鎖著,等下里昂一個小時后進來,不是還得有鑰匙才能開門”
“而且開門之后,辦公室亂成那樣”
“讓他急一下。”
南禾說,路過我時,他說,嗓音很輕,
“之前那天把我支走,他也是這樣對我的。”
“那天我很傷心的,林加栗。”他看著我說。
然后微微笑了一下。
然后就出現了第四件奇怪的事情。
南禾帶我打了車。
南禾帶我去了一家餐館。
“我請你吃飯。”漂亮的小貓一樣的少年雙眸彎彎,將菜單遞過來讓我點菜。
把你喜歡的都點上吧。
南禾竟然還要請我吃飯。
我一瞬間有一種我被情老婆包養了的感覺。
可恥,但美味。甚至有了一種軟飯硬吃的美妙感。
我看著這熟悉的環境,眨了很久的眼,才想起來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帶南禾來吃晚餐的地方。
故地重游。
“你不是跟南家脫離關系了嗎”
我遲疑了下,有點擔心他的錢包,誠懇道,“不然還是讓我來”
“放心,我有積蓄。”
“也是。”南家的獨子怎么可能連積蓄也沒有。
要是我,肯定在跑路前薅家里一大筆再走。
我于是就平常心點了菜,在我美滋滋吃完了大半頓之后,才聽到南禾說,“這是我第一筆工資呢。”
我“。”
插著龍蝦肉的叉子突然懸在空中了。
我看向南禾。
“第一次做實習法官很高興,”
南禾沖我彎眼“所以想要請你吃飯。”
我“”
我低下頭,看了看我左手邊就算無酒精也超昂貴的氣泡飲料,回憶了一下我點的一一三四五道能被環保主義組織暗中追鯊的菜品,還有這家店20的服務費。
我“。”
是這樣的。我聽說中央法院工資的確還不錯。但這一頓飯,差不多就能干下去一半。
情老婆辛辛苦苦打工包養我jg
笑容消失了。
林加栗你好沒用啊你怎么好意思
趁著去廁所的功夫我狗狗祟祟拿著手機去了前臺,卻被告知賬單已經被付過了。
南禾甚至給我加了小甜點。
最后是在ktv后臺階的夜風里,南禾才跟我說到了第三個買家的消息。
“其實跟你說到這里也沒有關系。”
南禾說。
兩個人來了ktv開了包廂卻也并不唱歌,只是順著路走到后門的臺階上坐下來ktv的老板一定覺得很奇怪。
但我還是跟著南禾坐下來了。
遠處的樂聲響動悶在房門里。像是鼓點。
“你知道為什么遲遲還談不攏嗎”他說,“南家和第三個買家的交易。”
他說“因為他們的交易,卡在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