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的時候,我很慢地眨了一下眼。
我在消化我從夢里看到的畫面。
在那段記憶里,我沒記錯的話,諾亞說,他跟羅簡安認識很久了。
所以呢
我忽然感覺到哪里不對。
天沒亮,旁邊的南禾還在沉沉睡著。戴著的貓耳歪斜,臉上帶著淚痕,唇角都破了。
我順手胡亂揉了把他的頭發,想起他說的話。
第三個買家。
跟我爹媽有關
按日程來說,我爹媽這段時間照常吃喝玩樂,花錢如流水,規律的只有美容院sa和每周鐵打不動的去教堂做傳銷組織進修。
而另一方的南富源,最近深居簡出,唯一露面的幾次,也就只有去電影協會的大樓摸oga屁股。
哪里來的交集
而羅家呢
羅家半只腳在搞新電子設備,半只腳踏在了文娛產業上,而跟我們林家不同,他們在娛樂業主要投的是游樂園和電影。
就連上次我跟裴家兄弟去的那個游樂園都是電影主題
我愣了下。
電影協會還發過游樂園的公關稿。
而羅簡安跟圣子,早就認識。
羅家跟教會認識教會跟我爹媽認識。
羅家。教會。林馨溫淮。
我一下醒了。
從床上一下翻身坐起來,我拿起了我的手機,打開了之前白秘書給我發來的我父母和南富源的行程,掃眼核對了一下。
0i再幫我查一個人。
白秘書林小姐,你說。
敲在手機屏幕上的手指頓了頓。
0i羅薇安。
0i我要她這段時間能查到的所有行程。
日上三竿,南禾才有些失神地醒來。
身側空無一人。但是身旁留了便簽,語調關切地寫了說自己有事要先走,安排了人等下送他,不方便出門也可以在她家待著的事。
還留下了幾個可以打的號碼。
仰躺在那里,少年半斂著那雙琥珀色的眼,慢慢地摸上了自己的腹部。原本被三番五次弄得漲起來的地方已經又平坦了下去。
被溫柔地清理過了。
被她。
精致的喉結滾了滾。
南禾闔上眼。
之前清晨的時候,他醒過一次。
天還沒完全亮,林加栗也醒著。
少女坐了起來,單手拿著手機,安靜地敲著手機鍵盤,不知道在發什么消息,另一只手摸在他腦后的發上。
看上去意外地平靜。
但南禾不清醒。
很自然而然地,第一次被進入生殖腔之后的oga需要大量的aha信息素安慰,尤其是頸部腺
體沒有被標記的情形下,情況更惡劣。
南禾翻身過去,跨坐過去,絲絲甜甜的鳶尾花香氣又泛濫了。
但是就在往下沉著磨蹭的時候,他被抓住了。
“南禾。”
“嗯。”
林加栗的聲音很輕,看過來,
“昨晚你說愛。是什么意思。”
南禾一頓。
靠在那里,少女微微上挑的黑眸,看不出來情緒,她臉側還有著被止咬器的金屬固定的痕跡。
“在最后的時候。”
因為不能標記林加栗也的確沒有標記他,就算之后止咬器在后半夜被她輕輕松松摘了下來,掰著他的臉咬他的唇的時候也沒有,她克制地清清楚楚。
而那個字眼,他似乎說了,在某個失神的時刻。
但竟然被她記得了。
“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