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生日嗎。平常你得付巨款。”
“哦那我還賺了。”
我筷子頓了下。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來著”
賀枕流愣了下,嘴張了張“我”
我“哦,我想起來了,白秘書給我發的資料里也有賀家人的簡介。”
打了個響指,我心安理得地埋頭繼續吃面,“沒想到你這種細節都記得。”
賀枕流沒說話了。
過了會兒,一杯水砰地聲放在了我的手邊,似乎怨氣很深。
我抬頭看他,賀枕流揚著個下巴別過臉,嘖了聲,“別渴死你。”
我“”
這人總在欠揍和欠揍但實在美麗之中搖擺不定。
吃完了,我站起身,聽小紅毛開口了。
“林加栗。”
“嗯”
“你今天過生日,有什么別的安排嗎”
我想起了我有438條未讀消息和157個未接來電的手機,掃了眼關鍵詞都是派對,宴會,禮物,大排場。
但我突然不想理了。
公司的事還焦頭爛額的,過個那么隆重的生日也沒意思。之前我就讓白秘書把邀約全都擋了。
“沒有啊。你想干嘛。”
“不然晚上跟我出去。”
我抬頭看他,
“啊。”
賀枕流兩只手抱在胸前,靠在椅背上,一個懶散的姿勢。但aha僵硬的肩膀和他紅透了的耳根,暴露出了他不自然的事實。
他臉頰上那顆顏色很淡的小痣幾乎都染上了微弱的紅。
“怎么樣”
似乎是我久久不回應,紅發美人又轉過來,眼睫抖了下,桃花眼瞥向我,硬聲道,“公事白天處理,晚上好歹也放松下。南家礦山的事情,雖然我們打得厲害,但也不在這一天兩天”
他這么一說,我跟他對視。
賀家最近這段時間也在找收購的出路,每個我接觸到的金融機構負責人和銀行都有意無意透露了另一家也在尋求流動資金的消息。
在競爭對手天平的兩側,我們依然不分上下,角逐得很緊。
但我還有諾亞給的“最終期限”。
似乎是被我盯了半天,賀枕流渾身不自在,他騰地一下站起來,摘了身上的圍裙又擼了下袖子。
紅發大美人臉很臭,抿著個唇往外走,有點自暴自棄,
“你要有事我就”
“我就改天約你。”
看他的背影。
我突然腦海里迸出了個很奇妙的想法。
假設一家的流動資金不夠。
那兩家呢
“等下,賀枕流。”
“干嘛。”
我走過去直接拽住了他的手臂,湊過去看他,“哎,你有沒有想過”
他倏地一僵,耳尖都紅了。
“叮咚。”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我腳步一頓。
打開門。
黑發白皙的少年,一雙淺琥珀色的眸靜靜地注視著我。
他嫣紅的唇角翹了翹,眼睫格外漂亮,手里拎著個精致的草莓蛋糕。
“你沒有接電話,我看你家亮著燈,就過來了。”
南禾雙眼彎彎,
“生日快樂,林加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