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霓虹燈交映在一起,也能看到遠處我住的酒店的奢華屋頂。
醫生應該到了。我哥也不會出事。
我嘆口氣。
這么想著,我看到一個滾到腳邊的易拉罐,我抬起腳,很沒有公德心地又把它踢了出去開玩笑,在國內還好,在a國,誰知道它經歷過什么。
道路并不平,易拉罐發出骨碌碌的聲響,滾遠了。
我咬了一口手里的漢堡。肉餅和芝士在一起并不算什么人間美味,但對于從晚上開始什么都沒吃的我來說,這一劑卡路里像是一針撫慰劑。
我空蕩蕩的胃都好了很多。
就是心臟還很難受。它在以奇怪的頻率跳動。
自從不久之前的車禍事故開始。
“林加栗。”
“干嘛。”
“喏。”
“什么”
“你拿著。”
沒好氣的聲音。
我轉過頭,賀枕流手里的那個草莓甜筒遞到了我面前。
他正偏頭,沒看我。
我合理懷疑“你不喜歡”
“我還沒吃”他說了幾個字,最后干脆直接把甜筒又往我這里塞了塞,面無表情直視前方道,“就剩最后一個了,你今晚精神損失比較大,差點卷進車禍差點又卷進斗毆,你吃屬于資源分配,比較合適。”
有理有據。我信了。
我也沒拒絕,接過了他拿來的那個甜筒,拿在手里。
冰冰涼涼的草莓甜筒。
甜筒我最喜歡的地方,就是在旋兒的最頂端,會有一個小彎鉤一樣垂下來的冰淇淋尖。
我把它和西瓜最中間的那一口,吃燒烤完的第一口雪碧,還有酸奶蓋上的酸奶并稱為含金量最高的四種食物。屬于沒有漂亮男人吃的時候我的第二選擇。
但
我轉過頭,看了眼旁邊的賀枕流。
他正不知道看著街那側哪里。
紅發被他隨便地捋了幾下,現在幾縷在耳后,露出了通紅的耳根,在夜色里的也清清楚楚。
我坐在他的這一側,正好能看到他臉上的那顆淡色的小痣,在街上的霓虹燈下蒙上一層朦朧的微光。
我膝蓋過去,碰了下他的膝蓋。
“嗯”
賀枕流喉結微微動了下,從喉嚨里發出來一聲,沒回頭。
“干嘛。”
“謝謝你救我。”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膝蓋又碰了下他的膝蓋。
我說“你
吃第一口。”
“”他愣了下,回過頭來,正好撞上我遞到他面前的甜筒,“林加栗”
“快點,不然就化了。”我催他,“幸好現在是冬天。”
我抬抬下巴,示意我遞到他唇邊的冰淇淋,
“快啊。不吃我就反悔了。”
停頓了很久。
“你確定。”
“當然。快點。”
“”
賀枕流木木地轉過來了,我看著他耳根又紅了點,現在整個耳廓都燒了起來。他猶豫地瞪著我道“你不會我吃了你反悔找我算賬吧”
我保證“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