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就干過這種事。”
“我真不會。”我舉起四根手指以證明我不存在的良心。
“”他垂下眼睛,只敢盯著面前的甜筒,裝作不在意地道,
“行吧,既然你這么說了。”
他微微低下了頭,張開嘴,僵硬地吃了一口我遞上去的草莓甜筒的冰淇淋旋。
姣好的唇形,嫣紅的唇色。
還有臉上夜色都掩飾不下去的暗紅。
我停了兩秒。
手指有點僵硬。
心臟的那種難受感又起來了。
就感覺很想
很想什么呢
像是身體被本能操控,我湊上前,親上了他。
“”
桃花眼一瞬間睜大,賀枕流似乎是驚得整個身體都僵硬了,手一瞬間僵在空中,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擺。
一個很簡單的吻。唇單純地相貼。
他的唇很軟,臉頰也很燙。
湊近了仿佛都能感覺到溫度,還在越來越燙。
很單純的吻。
帶著冰淇淋的奶油味道。
在賭城夜風中,在行人的神色匆匆中,在不遠處的笑鬧、和漫天的霓虹色彩中,這不過是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
我聽到有廢舊的報紙被吹得嘩啦啦作響,也或許是頭頂的樹葉,或者是街邊的樹叢,又或者是不遠處,那些街頭藝人拉著的大提琴樂聲,像是流水一般淌過來。
或許真的有風,吹起我耳邊的頭發,在夜色之中,和他的紅發拂在一起。
我又重重地咬了下他。他很輕地嘶了聲。但也沒有躲。
我忽然感覺我的心臟好了起來。
它像是忽然被填滿了,有力且充盈地跳動,不再難受地作祟。
分開時,我拿回甜筒,避開視線說,“我還是反悔了。”
骨碌碌。
之前被我踢走的易拉罐莫名其妙地又滾了回來,我一邊吃著剩下的草莓甜筒,一邊抬起腳,又把它往旁邊慢騰騰地踢。
左腳踢一次,右腳踢一次,我發現這里可能是個下坡,所以易拉罐才不停地繞著圈滾回來。
我在這兒倒騰著玩著,又一次踢出去,易拉罐叮鈴當啷滾回來,落到了我身邊坐著的人的球鞋邊,停了下來。
我咽下一口冰淇淋,說“賀枕流,把它踢過來給我。”
“”
“踢我這兒來。”
“”
還是沒反應,我轉過去看他。
紅發大美人跟傻了一樣,他一雙桃花眼注視著前方,漂亮的臉上紅暈滿布,僵直地坐在那兒,像是個木偶。
“你傻了”
聽到聲音,他呆呆地轉過來看我“嗯”
過了兩秒,他似乎突然反應過來了,迅速地搖了下頭,抓了把自己的頭發,清清嗓子磕磕絆絆低沉道“咳咳咳咳你剛剛,說什么”
“沒事。”我從座位上站起來,“我們回去吧。打車,你有現金嗎”
一片沉默。
走出去幾步,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我轉過頭,正看到賀枕流僵硬的表情,
“他們拖車的時候,我的卡夾在車上。”他又說,“還有我的手機,應該還在剛剛的餐廳里。”
我“”
以a國的治安,都不用回去看,一定是沒了。
我抬頭看他,展示了下我手里沈律師的手機“別人的手機,黑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