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你要干嘛”
我哥抬起手,很快
“嘭”的一聲,伴隨著一道痛感,打在我的額頭上。
我哥給了我個腦殼崩。
我傻了“”
我眼淚又要出來了。
我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整個人縮成一團。
“嗚嗚嗚宋時淵你明明可以直接取我狗命,非要還在我死前羞辱我士可殺不可辱,我都要死了,你還這么對我”
我哥“”
一只大手很快抓上了我的手腕,將我拉起來,“林加栗。”
“你還讓我閉嘴這像話嗎我都要死了還不準我發表遺言我是個aha我是個大人了你還彈我腦門”
“我就是扁桃體我今天就要發言”
我哥抓著我的手用力收緊,他的嗓音很沉,
“這種話不準說。”
他的語調是命令的口吻,沉沉的字音道出,讓我不由自主地一卡。
漆黑的眼色澤很深,居高臨下。
“明白了嗎”
我“哪句話不能說扁桃體嗎”
我哥“
”
我“你要是不喜歡諧音梗,可以直接跟我說的。”
“”
他似乎耐心用光了,居然唇角勾了下,笑出來了。
我嚇呆了。
我哥笑真的是很少見的事。
平常笑還好,是那種商場精英,充滿資本主義氣息的似笑非笑。在宴會上,在商會上,我哥一般用這種笑應付人。
但像他現在這種冷笑一般意思是我真的要死到臨頭了。
關鍵他笑起來還很好看,漆黑的眼底冷津津的光凝著,跟眼尾的淚痣映在一起。
像是殺人的利光。
我“”
我絕望了。
我往后縮了縮,之前喊叫的時候我把自己的嘴角又扯破了,現在那種刺痛泛上來,像是被針扎。
我含著淚默默揉上自己的嘴角,我哥看見了,他頓了下,似乎想要替我看傷,也抬起了手,但我一下偏過頭躲過去了。
“哥,你別碰”
我說,縮回去嚷道,“你不準碰我了你之前捏得我好疼,你干嘛這么兇”
我哥怔住了。
他的手指維持在半空中,似乎難得地愣怔。
“兇”他重復。
這對他像是個難理解的字。
“難道不是嗎剛剛在化妝間你就捏我傷口,你還扛我,你還拎我,你還讓我雙腳離地我都是個aha了我是個大人了你還欺負我這還不算兇嗎你還沖我冷笑,你還一直罵我”
我迅速糾正,“用眼神罵我”
我哥“”
車內一時無聲無息。
但沉默了一會兒,我哥的手碰上了我的臉。
他嗓音很輕。
“是哥哥錯了。”
“我不兇你了,好不好”
幾乎是哄我的語氣。
我傻了。
我呆呆地轉過頭去看他。
我哥正垂眸俯視我。
漆黑的眼里倒映著我的臉。
溫柔的語氣,幾乎像是小時候一樣。
“好不好,加栗哥哥以后都不兇你了。”
我感覺我一定是在做夢。
這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我是在什么平行世界嗎
我呆愣地仰臉看他,手慢慢地伸過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哥好脾氣任我抓。
我把他的手拿起來,張開嘴,對著他的虎口就咬了下去。
我哥眉頭都沒皺一下,依舊溫柔地道,“怎么了”
我喃喃“你都不痛,這一定是夢。”
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