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宋燦宇還提到,聽說禿頭跟另外一個人的理念不同,所以禿頭喜歡辦這種“各取所需”的宴會,但是另外一個人卻始終沒摻和進去,甚至還幾次三番地跟他有些小矛盾和摩擦
云葉寒只是掃了一眼,即刻就悟了。
他看著與他同樣挑起了眉,一副若有所思模樣的唐決,眸光微暗。
他刻意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試探性地開口
“哥哥,事情好像有突破口。既然那個禿跟另外一個人有矛盾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
“不。”
唐決的眸中似有光華流轉,一眼就看出了弟弟的想法
“我們絕不可以。”
“書非借不能讀也,人非求不能惜也,”唐決沖他搖了搖食指,傲然神秘地開口,“盡管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但若我們真的想要跟那人平等交易的話,還需要一些籌碼。”
云葉寒不得不承認,在聽到唐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拳心驟然攥起。
一抹不知到底是好勝還是欣賞、新奇的光從他的眸中一閃而過,幽深漠然的瞳內被點燃了跳動的一簇火焰。
俊俏的少年人喉結上下微滾,輕輕地“啊”了一聲,說出口的話放軟了聲音。
“可是哥哥,我們什么都沒有。”
“甚至,那個人都不認識我們。我們怎么樣才能讓他來求我們呢”
唐決但笑不語,緩慢地伸手,輕輕地沾了一點杯子里的水,在桌上寫了幾個字。
“照我說的做就好。”
唐決的神色恣意飛揚,形容囂張
“哥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運籌帷幄。”
天氣晴朗,云淡風輕,蟬鳴的叫聲吱吱哇哇,被窗戶隔絕在了外面;開了空調冷風的小別墅洋房之內,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慢吞吞地叉了一塊旁邊的水果送到嘴里。
他正在跟人打電話。
“哈哈哈,我知道啊。韓明信那個家伙前兩天被人揍得大門牙都掉了幾顆,現在都要氣瘋了,到處在首爾找人呢。”
“嗯我那個人沒找我。雖然他送上門來我也不介意就是了,但是”
眼鏡男興致缺缺地撇了下嘴“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有幫人收拾爛攤子的興趣。”
“哈我這叫冷血無情”眼鏡男坐起身來,“我這分明就叫做聰慧,明哲保身,你懂嗎”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廚房忽然跑出來了一個女傭,手里緊張兮兮地捧著一條魚,急匆匆的,似乎有什么話想要對他說似的。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這里有點事情。”
眼鏡男站起來身掛斷了電話,神色有點不悅地望向了女傭“怎么了,慌里慌張的,看到什么東西了”
“對不起先生,不是的”
女傭匆匆忙忙地上前,從剖開、尚且還血淋淋的魚腹之中掏出了一張小小的、皺巴巴的紙條。
眼鏡男神色一變。
紙條被展開,一行血字大咧咧地露了出來。
“大楚興唐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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