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目光流轉,將鄭貴妃的神色盡收眼底。
至少在這一刻,沈徵絕對是偏向她的。
這就足夠了。
傾向的天平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她得抓緊時間扒拉好處。
“父皇,既然如此,我的嫁妝也該準備起來了吧”
她做作地扭扭帕子,儼然一副小女兒家的作態。
“母后身邊的春松姑姑說,母后當年的嫁妝是父皇和貴妃娘娘給兒臣保管的,現在女兒要出嫁了,自然要接手母后的嫁妝,就不勞父皇和貴妃娘娘替我保管了。”
這也是沈菀著急出嫁的原因。
她手里沒錢啊先用嫁妝這個由頭把東西搶回來再說。
沒錢真的太不方便了,處處受掣肘。
就像這次生病,受貴妃影響是主要原因,沒錢是次要原因。
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總會有人愿意冒險幫忙。
金句說得好,錢不是萬能,但沒錢萬萬不能。
她唯一的財產來源,是先皇后的遺產。
當年先皇后去得急,沒做好安排,嫁妝不知道是被鄭貴妃還是沈徵給強行弄了去,又或者,是他們狼狽為奸。
但這些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次,她要把失去的一切給奪回來勢在必得
沈徵輕咳了聲,坑起貴妃來毫不手軟“貴妃,這是后宮的事,交給你辦。”
鄭貴妃有苦說不出,當年的事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做的,現在卻要她一個人承擔。
可她不敢對圣上生氣,只能氣急敗壞盯著沈菀。
沈菀挑釁地迎上貴妃的目光“那就有勞貴妃了。”
“貴妃處事公正,大公無私,一定不會中飽私囊。我相信母后的嫁妝在貴妃那里,一定得到了最妥善的保管,連一針一線都不會少的。”
“貴妃娘娘,您說是吧”
鄭貴妃看清了場上的形勢。
這丫頭如今有周國撐腰,圣上眼下也偏著她,倒是不好跟從前那樣欺負打壓。
鄭貴妃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心里開始犯嘀咕,也不知道把沈菀送去和親是對還是不對。
可木已成舟,她只能咬碎牙齦點頭,擠著聲音艱難道“當然。”
先答應下來,之后如何敷衍,還不是她說了算。
可沈菀哪里會猜不到貴妃的想法。
當然要把貴妃的后路給堵死,讓對方沒有任何逃竄辯駁的機會。
沈菀朝貴妃自信一笑,手伸出去,侍女立刻遞上一個厚厚的本子。
多虧了周國使臣發難,趁雙方扯皮,她這才有了遣人回去拿冊子的時間。
鄭貴妃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這是母后的嫁妝冊子,”沈菀朝沈徵乖巧一笑,“宮人忠心,母后的東西保存得很好,當年的一針一線都記錄在冊。”
老皇帝卻并未答話,目光落在遞上冊子的宮女身上。
春松低著頭,對老皇帝的目光視若無睹。
先皇后難產而亡,老皇帝有意納她,她不愿意。
為了留下保護小主子,她把臉劃了。臉上有疤,是不能做嬪妃的。
沈菀眼睛飛快打量了一下,上前一步,正好擋在春松面前。
她裝作沒發現老皇帝的視線,而是扭頭和鄭貴妃說話。
“貴妃娘娘,我到時拿著冊子驗收,沒問題吧”
老色批我春松姑姑也是你能肖想的給我tuituitui
對比之下,周肅宸不收后宮簡直是男性之光
周肅宸默了。
謝謝,并不想和沈徵放在一起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