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里面只剩下等級最高的三個aha,馬上勝利在望,沒承想剩下的人會突然搞配合,統一戰線朝于萬攻擊。
她被一人抱住腿一人抱住腰無法移動,眼看有個虎背熊腰的aha要往她身上撞去,眾人瞬間集體驚得抽氣。
“小于”
“于醫生”
剎那間,有道黑色的影子嗖地翻過車門防護欄一躍而上。
當時于萬背對著車門,正準備發力摔倒先躲避撞擊,還沒等做動作,余光瞥見有只锃光瓦亮的黑色軍靴從后出現,一腳把近到眼前的壯碩aha踢出五米遠。
五米是車長的極限不是他被踢飛的極限。
被踢的aha飛出去撞在車壁上直接全身發軟滑下去暈了,隔離層加固的車壁發出重重的咚聲。
那場面,于萬這個異類都替他感覺疼。
她側頭看,裴叢隸冷厲的俊臉黑的陰沉,周身氣勢比幾個發瘋的aha加起來都滲人。
裴叢隸也扭頭往她這邊看,唇抿著,眉心緊緊蹙著,黑漆漆的眼睛盯在她臉上。
于萬恍惚了一下。
她讀不懂那是個什么眼神,不是對陌生人的冷漠,不是對弱者的鄙夷,不是凌厲的憤怒,太古怪了。
下一秒,她的疑惑瞬間轉為怒火,因為抱住她腿的蠢貨一個翻身滾到旁邊,那里原本有個固定在車上的折疊椅,被這群aha暴力破壞,那個蠢貨抓起椅子腿朝裴叢隸掄了過去,好死不死下手的位置直沖他的腹部。
于萬當即用肩膀撞開莫名愣神的裴叢隸,但椅子腿破損的棱角還是刮破了他的衣服,角度問題她沒看清打沒打到皮肉,對蛋的擔心讓她顧不得和裴叢隸保持距離,抓住摟在腰上的手一個過肩摔擺脫身后發瘋的aha束縛,緊忙捂住裴叢隸的肚子問“打到你沒有”
裴叢隸還跟她整高冷那一套,不說話。
于萬要掀他的衣擺查看,這人居然往后躲了一步,然后一聲不吭地沖有還手意識的兩名aha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aha之間有絕對森嚴的等級制度,差一級既是天壤之別,如果發瘋aha的信息素是冰冷的雪,s級的裴叢隸則是能碾壓所有的雪崩。
強大,浩瀚,有著無法阻擋的壓制力。
浩瀚的苦味仿佛風暴過境強勢席卷,車廂內的aha立刻膝蓋發軟匍匐爬倒,老鼠見了貓似的四肢發顫不敢動作。
于萬沒想到他的信息素在打架時能這么好用。
畢竟她上次聞到同樣的信息素是在他的易感期,他一點也不瘋,不暴不鬧不拆東西,而是像他的精神力一樣過分粘人。
手剛碰上去就像根藤蔓似的纏住她,讓苦澀中裹挾酸甜的信息素沾得到處都是,腦袋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睜不睜,問什么都不答,弄疼了也不會拒絕,只在觸手進入到一個可怕的深度時哼唧了幾聲,微啞的小煙嗓哼得特別帶勁兒。
如果不是看到他勃頸上掛了塊軍牌,又根據軍牌上的信息查到他的身份,于萬根本不相信,星網上被稱為戰無不勝的頂級aha會比情熱期的oga還勾人。
不過他在正常時倒很有頂級aha的氣勢,用信息素把人壓制住后,三下五除二地捆好,像丟沙袋一樣輕松地拎起丟出去。
劉主任依次檢查,兩個直接送到隔離室,一個被踢飛的得去拍套片子確認用不用骨科和普外醫生參與治療。
眾人各自回科室工作,于萬還是不放心他肚子傷沒傷到,剛走近他想問幾句話,結果裴叢隸這次連個眼神都沒回,轉身跳下車直奔院外車輛停車場。
于萬下車找回自己的眼鏡,看著他飛快走遠。
他的車很好認,純黑色,軍用越野款式,比停車場其他車輛高出一大截。
于萬把防護裝置依次摘下,伸胳膊扭脖子活動筋骨,心里第n次思索,這悶葫蘆是怎么做到平時冷的像冰山易感期浪的像海嘯的
一浪又一浪,把她的自制力沖了個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