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海鷗怎么也不敢沖入那片風雨中,隋炘意識到前面的海上薄霧以及這塊區域一定生存著一些強大鳥類,讓海鷗恐懼,它不敢進去。
隋炘只能放棄,眼看著那艘船在海面上遠行。
但她這次倒是確定它的目的地的確是夜光墳場這個方向對準的a礦區只有這一個。
隋炘騎著海鷗回到了王八島,此時距離秦書等人吃席已經過去兩個小時。
竟還沒結束
隋炘有些意外,于是又悄然去了驛站總樓那邊。
埃克斯海關部修建的算是在懸崖峭壁上獵奇之作,瞭望塔高松獨立,風寒料峭。
但王八島上的驛站則是中規中矩,大氣中透著幾分穩重,很有王八烏龜長壽雍容的意味,就是隋炘趕到的時候,正看到托爾德滿臉通紅拉著秦書這貴公子非要玩五魁首的斗酒游戲,而后者眉頭緊鎖,一身清冷不染俗事,看著有點搞笑。
席上不缺美女。
隋炘一進來就在酒氣中聞到了脂粉味,還聽到托爾德滿嘴胡咧咧,“秦大人,你可不知道,這幾位姑娘可是咱們王八島,啊呸呸呸,是咱們思歸島上數得上名號的花魁,后來朝廷不是管制么,她們從良了,嘿嘿嘿,從良好啊,從良,現在,她們只對秦大人您這樣的風云人物傾心呢,可是求了我好久”
秦書也算有城府,沒有翻臉,只是拉開對方湊上來的油膩大手,看都沒看那幾位的確裝扮清雅但難言脂粉艷俗之氣的女子,只沉聲道“我親自護送也是機密,大抵是今天才告知,主任怎么說她們求了你好久”
這話往深了說可不得了。
副官眼皮子都猛跳起來,那幾個女子都嚇到了,而托爾德愣了下,故作臉紅緊張,支支吾吾說“是下官胡說八道了,吹牛呢,吹牛哎呀,這些姑娘就是壞事,讓我糊涂了,下去都下去吧。”
這些女子走了,滿堂的糜爛之氣似乎好轉一些,好多官員才算穩住了內心動搖的心志,暗道幸好,再窺兩位高官的過招,就多了幾分緊張感。
托爾德此時尤自沒察覺,只吃了一口菜,再配一大口酒,醉醺醺說“秦大人真是清正,下官佩服,倒是下官,來此地鎮守多年,倒是染了不少惡習,讓大人見笑了。”
秦書“海上苦寒,兇險十分,托爾德大人也是辛苦,偶爾過度,可以理解。”
托爾德嘆氣“這苦差事何止一個,但別的還好,職責所在,下官不理解的是為何政治部那邊的局長要把那么一個燙手山芋扔到下官這王八島上。”
秦書咳嗽了下,托爾德立刻改口“思歸島。”
秦書“你說的是天璽的林歲”
“對,就是她,說起來也就是一個搞實驗的,天璽還走這么大關系倒是讓下官摸不準頭腦了,秦大人,您說此人可有什么貓膩”
托爾德一派真心求教
上官似的,面露苦逼,“天璽那位丹太子可不好招惹。”
隋炘此時聽到,十分吃驚。
媽誒,林歲那人精混這么慘了嗎
屬于站位失敗被放逐了
這放得也太遠了來海上喂魚嗎
本來隋炘對天璽最忌憚的除了如今浮出水面的丹巴爾曼,就是那個林歲。
拿捏著索爾,也是怕這人落入林歲手里,萬萬沒想到劇情變化如斯。
她們在王八島上湊一起了。
不過相比隋炘初得知此事,秦書得到消息更早,畢竟是聯邦高官,又是大局,上層過招,又牽扯天璽這個如今因為變異人而上了風口浪尖的老牌財團,下面的部門多有耳聞,自然知曉這件事。
說起來,林歲在不少聯邦官員看來也就是天璽內部爭斗的犧牲品。
我不了解這一塊,只聽老師說起此人在天璽醫藥部雖然職位不算最高層,但前途最好,若非在這次競爭中站位失敗,或者早早站了丹那一邊,未來可能會是下一個天璽醫藥部部長,可惜了。”
“即便如此,這人背后在天璽也有不少人脈關系,貢獻也大,又是研究出反正,此人比較敏感,天璽走了這個關系,大概率是想避嫌,讓醫藥部內部平穩過渡她帶來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