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識月不明白事情怎么會是這個走向,在臥室貼著墻來回走著,說不上懊惱和期待哪個多一點。
直到一通騷擾電話打進來,她才發覺懊惱很少,緊張和期待不相上下。
與此同時,裴識星在房間不知道讀到什么書,大聲念道“啊,我的老天爺,人怎么矛盾,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如此誠實。”
“”裴識月“裴識星,閉嘴。”
“啊,我的姐姐”裴識星嘴還不停,直到看見裴識月走了進來,才忙不迭認錯,“閉了閉了,我不念了。”
裴識月剛想問問他讀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書,擱在臥室的手機響了起來,裴識星“蹬蹬”跑過去給她拿了過來“梁老師的電話。”
“知道了。”裴識月接通了,梁望舒說已經在樓下,她只思考了幾秒,決定拉上裴識星一塊下樓。
梁望舒等在單元樓前,裴識星有點怕他,但看見周既也在,心情又輕松許多,笑瞇瞇打了招呼。
周既也笑著回應,而后便帶著裴識星往旁邊走了走。
裴識月沒想到他真把周既拉了過來,又不好意思問他跟周既怎么說的,隨口問道“你們這樣跑出來沒問題嗎”
“跟護士報備過了,十點之前回去就行。”
“哦。”真正見了面,裴識月的期待值減少了很多,后悔的情緒又慢慢涌了上來。
不可否認,人真的是矛盾的。
裴識月不想要梁望舒的同情,也知道他可能真的不是同情,可又無法坦然接受他的好。
裴識月有一瞬間很想讓梁望舒變成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只需要接收她給的一切,不用做出任何回應。
但梁望舒不是。
不僅不是,他現在還會揣測,分析,看似和過去不太會說話的梁望舒很像,但其實內核已經變了。
不會說話只是拋給她的餌,他拉拉魚線,她就會著急和不知所措,很怕被拽出水面。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
梁望舒笑笑“你先說。”
“你只有胳膊受傷了嗎”裴識月問。
“對,真的只有胳膊。”梁望舒說,“如果很嚴重,護士不會讓我出來的。”
“那就好,周既的事我也聽說了一點,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媽媽的律所還挺有實力的。”
“我知道,謝謝。”
“謝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去幫你們打官司。”裴識月頓了頓,問,“你剛剛想說什么”
梁望舒剛要開口,那邊裴識星突然跑了回來,路過他們也沒停。
周既跟在后面,解釋道“他肚子疼要回去解決一下,你們接著聊,不用管我。”
他往前走了一段,找了個涼椅坐著,抬頭一看他們在那邊風花雪月,想到自己在這里快被蚊子咬爛。
白天的內疚突然就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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