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冷笑“做了絕育,本來就是個公公。”
程肆“”
程肆有點擔心地問“這么大的狗,應該很難控制吧”
溫西雖然比普通oga高一些,看起來卻還是太瘦了,大型犬激動起來力大無窮,常常有人牽不住反被狗遛。
溫西“不會,它很聽話。”
兩人正說著,身處議論中心的“公公”突然用腦袋拱了拱溫西的手,溫西不理,它又拱了拱。
溫西“干什么”
小肆子眼巴巴地往前方看了眼。
一個小男孩正一手拿著一顆鹵蛋,吃得津津有味。
溫西“你也想吃”
小肆子哼唧搖尾巴。
溫西一頓,不近人情地啟唇“吃了也沒用,補不回來了。”
小肆子嗚咽一聲,瞪大狗眼,如遭雷劈。
像是被這句話打擊到了自尊心,小肆子賴在原地,無論如何也不肯走了。
溫西拽了下沒拽動。
她深吸一口氣,又拽了下,還是沒拽動。
“它很聽話”
程肆慢慢重復著這四個字,對上她的眼睛,很輕地笑了一下。
不過笑容轉瞬即逝。
他感覺自己笑起來不好看,有點太傻了。
片刻后,程肆滾了滾喉結,嗓音微啞,還是沒忍住和她說“我覺得,我更聽話。”
溫西“”
天色變暗,氣溫慢慢降了下來。
溫西握著牽引繩的手無意識地收緊,烏沉的眼被晚風吹得有些朦朧,也將那道從剛才開始便一直若有似無縈繞在她鼻尖的苦澀氣味,放得更大了,以致于帶上了一點頗具攻擊性的辛辣。
分化期的信息素,還沒辦法準確分辨性別。
像在提醒她,按照常理來說,沒哪個oga的信息素會這般具有攻擊性。
“起來,”溫西語氣暴躁,冷著臉向小肆子妥協,“給你買,總行了吧”
小肆子聽懂了,蹭的一下站起來,喜笑顏開又去舔她。
溫西被舔了滿手的口水,嫌棄地用濕紙巾一根根擦了。
然后走到便利超市附近,對著程肆落下一句“幫我牽著,我馬上回來。”
一人一狗乖乖站在原地,仿佛等著共同的主人,誰也不理誰。
溫西很快買完從便利超市出來,撕開鹵蛋,喂給了狗,邊喂邊皺眉“垃圾食品,你少吃點。”
程肆若有所思看著這一幕,貧瘠的大腦難得反應快速。
原來耍賴就能得到投喂嗎。
學到了。
正出神,溫西從環保購物袋里摸出一個包裝盒遞過來。
程肆接過,發現是一盒后頸抑制貼。
“最后這幾天都貼上,”溫西沒什么表情地說,“別讓我聞到。”
程肆愣了愣。
分化期控制不住信息素是很正常的事,但很少有人會選擇使用抑制貼。
因為這段時期的信息素跟香水差不多,只有個難以分辨的氣味而已,并不具有信息素的功能,甚至也不會太濃烈。
周圍人都不怎么介意,畢竟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
除非。
哪怕只是香水作用,她也很討厭聞到他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