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武賀金兩個人加在一塊兒,就有五六百文,對他們家中來說應當也是筆不小的收入。
這活計醫塾其他的學子不愿意來,賀武賀金倒是搶著想做,但分不分給他們,全憑典學心情。
今日他們既然在這兒,想必近來頗得幾位典學滿意。
于他們倒是好事一樁。
沈遙凌暫且不去想過去的齟齬,提步走過去。
她一靠近,賀武賀金便看見了她,唰地一下站起。
面上瞬間帶上了謙卑的笑,微微彎著腰討好道“沈二小姐。”
雖然沈遙凌轉學塾后,莫名其妙對他們十分冷淡。
他們對沈遙凌的態度,倒是一如往常。
沈遙凌嗯了聲,指了指外面的一家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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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病人沒看完呢。”
賀武賀金往外瞅了眼,顯然是看清了人,都面露難色。
沈遙凌看懂了他們的神色。
“已經看過他們了”
沉默片刻,賀武緩慢地點點頭。
沈遙凌心平氣和。
“是不會治”
那孩子癥狀明顯,她看一眼已確定大半,并非什么疑難雜癥。
若再看看賀武賀金的問診記錄,應當能夠替他們做決斷。
賀金蹙眉,說道“怎么會開了藥方,她不肯抓藥,留在此處不走,我們有什么辦法。”
賀武聞言搡了弟弟一把,卻最終也無可奈何,找不出其它說辭。
不肯抓藥
沈遙凌攤手,“看看藥方。”
這回賀金也沉默。
沈遙凌凝視著他們催促,賀武才擺了擺手似是疲憊說“早不見了,一整天這么多病患,他們又不肯抓藥,那藥方就成廢紙了。”
“那就現在重開。”沈遙凌說。
賀金支支吾吾,推拒的意圖明顯。
“是忘了癥狀,要再看一遍”沈遙凌一邊說著,一邊低頭。
桌上以一根針扎著幾張揉亂的廢紙,是寫錯、或沒寫完的藥方。
其中有一張卻是完整的。
沈遙凌動作利落,掀開上面的紙,將那一張單獨扯下來。
二指鋪平,攤到眼前來看,右上角一個丁字。
短短幾瞬便看完,沈遙凌哼出一聲冷笑。
將紙移下,通透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視著他們。
賀金一臉心虛,移開了頭。
賀武還在佯裝作態“那是什么哎,沈二小姐,搞錯了,不是這張”
沈遙凌沒搭理他的話,回頭喊了一聲“丁家大嫂”
聽見招呼,那女人立即抬起頭來急急地應,以為又輪到自己看診,趕緊抱起生病的孩子,又扯了一把累得昏睡的丈夫,朝這邊過來。
沈遙凌轉回臉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賀武賀金。
這兩兄弟面上已全是尷尬,顯然再無可辯。
沈遙凌將那張藥方按在桌上,已然克制,卻也還是忍不住動氣。
那生病的孩子怕冷流涕,色白狀稠,未見口干,或許還有白痰,雖然病起來癥狀急得有些嚇人,但只需兩二劑藥便能好。
可賀武賀金開出來的藥方洋洋灑灑,竟有六七種,療程達半月。
而且,這些藥材大多是保健用,價格高昂,對于病癥本身并無太多助益。
賀武賀金并非傻子,且成績優異。
他們絕不可能不知道,有更簡單的方子。
但他們仍開出了這價格高昂的藥方。
這其中因由并不難想象。
周邊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