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我一粒藥,可使人軟筋散骨,說是太子府所贈。”寧澹語帶涼薄,“出來后,遇到了埋伏的殺手。”
太子聽得面色瞬間青白。
倉惶道“你,若淵啊,你可不要胡說孤怎么可能對你動手這,這分明是有小人陷害于孤,挑撥離間。若淵,還好你沒事,你可是父皇派來保護孤的,孤為何害你,瘋了不成”
寧澹抬眸“皇太孫呢。”
太子驟然卡主。
好似被人掐住自己的喉嚨。
“不、斯兒他也不可能”
寧澹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太子驟然咬牙,聲音森寒地對著下人道“去把斯兒叫來”
不過多時,一個錦衣少年就被不情不愿地拽了出來,扯到寧澹面前。
看到寧澹,少年兇狠地瞪視他,接著又趕緊跑到父親身后。
惡聲喊道,“你怎么還不死”
寧澹指間夾了一枚銀鏢。
太子嚇得肝膽俱顫,顧不得許多,撲上去攔住他,聲音都走了調,“若淵,若淵你別沖動,斯兒還是個孩子,他不懂事”
寧澹轉眸盯他“殿下以為,我要對皇太孫動手”
太子唾沫咽得咕咚響。
那枚銀鏢在指間轉了轉,又消失在袖口,好似
只是無聊拿出來把玩。
寧澹聲音冷而輕“陛下令我保護儲君,殿下卻覺得我會傷害你的嫡長子。原來殿下懷疑我不忠。”
太子冷汗涔涔,渾身發顫,卻又不得不應對。
若淵,孤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知道的,孤只是愛子心切heihei這個不成器的斯兒,總是惹孤動氣”
太子說到一半,怒目圓睜,轉身捏起一個杯子,恨恨地砸在兒子腦門上,啪啦碎裂,碎屑濺得到處都是。
“孽畜竟敢冒犯你表兄,你是鬼上身”
錦衣少年額角瞬間見紅,撕心裂肺地哭嚎起來,嘴里吐出一串污言穢語,太子舉掌狠狠扇了幾下,那張嫩生生的臉飛快地紅腫。
屋內外的仆從全都跪了一地,抖得如篩糠。
寧澹冷眼看也未看,過了一會兒,淡淡道“夠了。”
太子猛地停下手,將已經被扇得頭昏腦漲的兒子扔到一邊。
他轉身過來,眼眶漲得突起,面色紅得發紫,顫聲道“若淵,你消氣沒有,你就看在孤的面子上,饒了斯兒這一回。”
寧澹再次重申。
“殿下如何管教皇太孫與我無關。但是殿下若要懷疑我的忠心,至少要有證據。”
太子唇瓣顫抖,面白如紙。
“若淵,孤絕對沒有”
寧澹起身走了,跨出大門,身影倏忽消失不見。
太子府與公主府離得不遠。
寧澹驟然現身,見到人便說了句“不是我的血。”
下人急急忙忙地給他找來換洗衣裳,浴池也加滿熱水。
寧澹清洗過后踏出來,重新換上白衣,又是翩翩雪衣公子模樣,烏發仍在滴水,也一絲不茍地束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