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趴在飯館外看熱鬧。
正紛紛議論的時候,初夏和林霄函忽打開門簾從飯館里出來了。
看到有人出來,他們立馬停下了議論,轉過頭都往他倆看。
然后有人出聲問初夏“飯館來的都是誰呀”
初夏看向說話的人皮笑肉不笑一下,“你們應該都聽說了吧。”不然也不會圍過來看了。
說完這話她便沒再理會這些人,和林霄函走去自行車邊,推上自行車在這些看熱鬧的人中間擠出一條路,出胡同走了。
看熱鬧的人目光追隨初夏和林霄函到胡同口。
陸續收回來,又往飯館里看進去,繼續小聲議論起來
“這是什么意思啊”
“這么多身份特殊的人一起過來吃飯,當然是來捧場支持生意的。”
“這怎么說國家現在不但不管搞資本主義,還支持”
“這不是支持是什么這些人明擺著就是特意挑這種時候過來的,這不就是在用實際行動來支持飯館的生意,讓他們好好干下去,也讓批判的人閉上嘴嗎”
“能瞧出來嗎,他們這趟過來恐怕是帶著任務的,不僅僅是為了來支持唐家的私人飯館,也是上面的領導人在用這些行動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改革的決心到底有多大。他們支持的是這條路,唐家這飯館要是干不成了,關張了,這路就走不下去了。”
“那我還是沒看懂,這到底想要改成什么樣咱們不是社會主義國家嘛,照這種路子改下去,豈不是成了不倫不類”
“現在誰也說不準能成什么樣,且再等著看吧。”
“那他家這飯館不關張了”
“這還關張什么呀明兒還得爆滿。”
初夏和林霄函從飯館里出來,是因為飯館里沒有什么菜了。
唐海寬和吳雪梅利用還有的菜先做著,他們出來再現買一些回去,今天要用最豐盛的菜色把這些客人給好好招待好。
買完菜回來,胡同里看熱鬧的人還沒有散。
看起來是走了一撥,又新來了一撥。
看到初夏回來,他們自然也問這問那的。
初夏仍舊沒有站下來回答,隨便敷衍上兩句,和林霄函進大門,把自行車停到前院,從前院里的門把菜拿進飯館里。
進了廚房,兩人忙擇菜洗菜。
吳雪梅過來讓他們放下手里的活,叫他們出去招呼客人去,小聲對他倆說“我們無所謂,你們多見見世面去。”
初夏和林霄函自然明白吳雪梅的意思。
兩人也便沒繼續留在后廚幫忙,而是到外面去招呼客人,端茶倒水加花生瓜子,聽他們聊天,也參與聊天。
這里沒有誰是養尊處優有架子的人,都是黨員,也都經歷過那十年。
他們和老百姓之間沒有距離,說話聊天都十分隨和親近,和平時生活里的人
沒有區別。
他們也沒讓初夏和林霄函來回多忙。
端茶倒水什么的,能自己來的那都自己做。
他們這次來,主要是為飯館捧場。
那聊天的主要內容,自然也就集中在飯館的事情上。
當然聊得越多越發親近,其他的也說。
話題說到了初夏和林霄函的身上,為首的那人問他們“你們兩個平時也就在飯館里幫忙嗎是不是也找不到工作”
現在大批知青回城待業的問題,也是國家仍需要繼續解決的一個大問題。
初夏笑著回答道“我們還上學,放假的時候會在這里幫忙。”
那人聽了又說“喲,那肯定是大學生,在哪上學”
林霄函接上“我們是在北大。”
那人一聽也笑了,“那真是巧了,我也是北大畢業的,是你們學長。”
這樣一說,瞬間感覺距離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