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婆子就能解決問題。
鄧行站在水蘇身后,獰笑著看著林琛雪“而且我還發現,這人與后院丫鬟私通”
話音未落,周圍就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婆子的臉色瞬間冷若冰霜。
面首與丫鬟私通,那可是大忌。
若是被抓住現行,必須按家法處理。
水蘇便帶了幾個小廝來到荷花堂,指著林琛雪的房間大喝一聲“搜”
小廝們在林琛雪的房中一陣搜索,屋內雜物被扔了一地,翻箱倒柜之后,搜出一塊手帕。
這塊手帕顏色雪白,右下角之處還刺著一朵梅花,很顯然不是男子款式。
水蘇捏著那塊手帕,冷笑道“這是誰的”
林琛雪皺眉“我沒有私通。”
除夕事林琛雪在政事堂外認識的丫鬟,除夕前些時候,經常來荷花堂找林琛雪聊天,林琛雪有許多關于蕭府的事,都是和除夕打聽的。
這塊手帕是她落在荷花堂的,林琛雪幫她洗干凈,放在衣柜里的,打算找機會還給她。
鄧行繼續在一旁煽風點火“我明明親眼看見,他和那個丫鬟在房間里親嘴兒呢,他還不承認”
林琛雪“我確實有和其它丫鬟姐姐聊天,這塊手帕是”
林琛雪說到一半,便不說了。
因為她發現,她越是解釋,水蘇越是生氣,不可能再聽她解釋任何事情了。
鄧行看了一眼水蘇的神色,笑道“水蘇,看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
鄧行話音未落,就看見水蘇板起臉來,大喝一聲“打十大板,就在后花園跪三個時辰”
小廝們一擁而上,將林琛雪直接按在桌上。
大板重重打了十下,林琛雪只覺得全身火辣辣的痛,就是硬著脖子不承認,然后又被按著跪在草地里。
林琛雪抬頭,看見鄧行的手臂已經綁上了厚厚的布,臉上也落著青色的痕跡。他站在不遠處的回廊下,正惡狠狠的看著她,抬手做了一個輕薄姿勢。
“”
好不容易跪完三個時辰,已經是深夜。
夜空烏云密布,下起了小雨。
林琛雪的衣服都被雨水打濕,她扶著酸痛的腰,緩緩站起來,看見鄧行依然在遠處看著她。
鄧行笑道“七兄,我們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日后一起相處的時間還長著呢。你要是識相,就乖乖從了我”
林琛雪冷冷地看著他“如果我不呢。”
她雖然挨了十大板,又跪了三個時辰,但脊背依然挺得筆直,不卑不亢的盯著鄧行,不見一點頹靡之態。
鄧行忽然變了臉,惡狠狠道“不然我就把除夕名字給說出來”
“七兄皮糙肉厚,跪三個時辰都沒事兒,但除夕姐姐若是跪上只怕吃不消吧。”
鄧行笑道“水蘇姐姐和我的關系好著呢,你說她是信我,還是信你”
林琛雪氣急,握緊了拳頭又松開,想想還是不敢再打他。
而且萬一惹怒鄧行,鄧行又去管事婆水蘇那里告狀,那豈不是牽連到了無辜的人
必須想個兩全之策。
林琛雪沒時間細想,簡單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便匆匆來到青云齋。
因為莫名其妙被罰跪,林琛雪今夜來的晚了些。
林琛雪甫一進門,就看見五娘側躺在床上,眉頭緊鎖。
天空中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青云齋外竹葉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水汽。
昏暗的燈光下,蕭徇白皙的臉頰都泛起了紅,呼吸聲又酥又媚,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孟秋焦急的在房間里進進出出,手中拿著好幾個湯婆子。
林琛雪快步來到床邊,看見蕭徇緩緩睜開那雙漆黑的鳳眼看著自己,朦朧的雙眸中帶著隱秘的痛苦。
熱劑讓蕭徇大腦一片空白,匍匐在床上,根本無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