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是第一次得到釋放。
她和林琛雪在房中待了半個時辰,熱劑的效果,總算是降了下去。
床榻上有些凌亂,而被褥的地方,早已是一片狼藉。
林琛雪看到蕭徇沒有那么難受了,不由得很是高興,還想繼續幫她推,手腕卻再次被拿住。
蕭徇無力的躺在床上,微微睜開眼,輕聲道“可以了。”
平日里淤積在體內的熱劑,經過這樣一弄,仿佛真的消散不少。
身體并不如何疲憊,反而十分舒爽。
蕭徇在床上短暫的睡了會,醒來時林琛雪還在身旁。
蕭徇微微抬眸,看見林琛雪跪在床邊,將頭枕在床上,耷拉著眼皮正睡著,墨黑的長發垂落一縷在肩頭。
蕭徇神色復雜的看著她,支起一點身體,用指尖描摹著她的五官輪廓。
饒是林琛雪現在已經很大,蕭徇每次看她時,那小女孩略帶著嬰兒肥的五官,也總是與如今少女英氣漂亮的臉重疊。
蕭徇垂眸看她,從袖中拿出那塊淡紫色的玉佩,玉佩上雕刻著雙魚,寫著“嘉乾”二字。
蕭徇將玉佩貼在她白皙的臉上。
那些事,她本來都已經忘了。
為何嘉乾,又出現在她眼前
林琛雪在昏昏沉沉間,還想著蕭徇終于不難受了,不由得很是高興。
林琛雪幫蕭徇推拿過許多次,但從來沒有一次的感覺,像今日這般奇怪。
林琛雪的心懵懵懂懂,可不知是哪里奇怪。
在她心中,夫妻之間脫衣而臥,已是這世上最親密之事。
偶爾嘴唇相貼,那更了不得了。
若是有男人強迫女子脫衣,那便叫輕薄。
話本中,不也是這樣寫的么。
林琛雪在她短暫的夢里,夢見了蕭徇躺在床上,緊緊的抱著她的手,額發汗濕,那雙狹長的鳳眼,如同狐妖般蠱惑人心,就那樣抬起來,定定的望向自己。
臉頰忽然印上一絲冰涼。
林琛雪是武學之人,原本就比常人更加警覺些,她驀然睜開眼,便看到蕭徇垂眸,正看著自己。
林琛雪對上那雙深邃的鳳眼,心臟咯噔一聲,耳根瞬間漲紅。
蕭徇既然已經醒了,為何不叫醒自己
林琛雪坐了起來,問道娘子有什么事嗎”
蕭徇原本想讓林琛雪再多睡會,但沒想到女孩竟然如此警覺。
她收回眼中的情緒,握住林琛雪的手,沙啞著嗓音道“我需要七郎幫我做一件事。”
林琛雪急忙爬起來“姐姐有何吩咐”
蕭徇默了默,腦海里,又忍不住想到一些不該想的事,又覺得自己這樣欺負這小面首,實在是太無恥了。
蕭徇笑了笑“你現在去政事堂,找到李義的賣身契。”
林琛雪愣了愣。
蕭徇看著她,認真道“記住,要快,快點去找。”
林琛雪點頭,立馬站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林琛雪來到政事堂,她曾背過政事堂內各種房間的位置,很快在東側的一個小房間內,找到了李義的賣身契。
白日時胭脂鋪中看到了李義,他正和一個二八佳人在買東西。
林琛雪現在暫時還不知道蕭徇要做什么,但自認識蕭徇以來,蕭徇要做的每一樣事,都讓林琛雪感到佩服無比。
蕭徇如今要賣身契,定有她的理由。
林琛雪拿著賣身契,很快回到了蕭徇的房間。
蕭徇已經換了衣服,跪坐在案幾邊。
和剛才在床上的脆弱不同,此刻蕭徇穿一襲深綠妝花紗蟒裙,微微沉著臉,正襟危坐。
她略施薄粉,原本柔媚的五官,無端帶出些威儀來。
林琛雪還有些不習慣。剛將賣身契放在桌上,便聽到蕭徇道“喊李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