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硯低下腦袋,默默給自己盛了飯菜。
她沒再吭聲,但心里卻想著不少事兒。她聽白卿這個話,像是在說翠蘭不是個普通人光頭一個勁兒得罪她,就是純粹在作死。
“我可沒這么說,小朋友不要隨便臆測我的話。”
齊硯一驚,沒留神嗆著了,捂著嘴痛苦地咳嗽。
坐她旁邊是那對小情侶里的女生,見她嗆的臉都紅了,連忙給她盛了碗湯。
齊硯憋紅著臉接過湯灌了兩口,“謝謝。”
“沒事。”女生看看她,欲言又止。
斯文男也在打量她,見她緩過來,才問“你剛才是怎么了像是受了驚嚇。”
還真別說,這個斯文男觀察力是有的,通過齊硯的表情立馬看出了些端倪。
只不過他以為齊硯是看見了什么臟東西才會害怕,卻不知她是被藏在自己身上戒指里的某只狐貍嚇得。
“沒”齊硯搖搖頭“我就是沒咽好。”
這話太敷衍,聽著就假。但她沒有繼續交流的意思,斯文男也不好再問,只看了她幾眼便收回視線。
齊硯低著頭繼續扒拉飯,實則在心里咆哮你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戒指里的某狐貍“當然,我們結了契的,福禍相依、心意連接,你不也能聽見我的聲音么”
齊硯“我以為是你用了什么術法讓別人聽不到你說話”
白卿道“倒是可以,但沒必要,你我之間有靈契相連,方便許多。”
齊硯又從她這聽見了關鍵詞靈契。看來這所謂結契也有多種多樣,她們之間這種叫做靈契。
“契自然有多種,你我所結的靈契是最為稀少珍貴的”說到這,白卿有意識停頓片刻,好像是在糾結什么。
她此刻身在戒指中,齊硯看不見她的表情,自然無法揣測她的情緒,只是等了半天也沒見她繼續說。
“稀少珍貴,然后呢你想說我們這個契是最特殊的嗎”
白卿懶洋洋應了聲“嗯,確實。”
“哦。”齊硯也跟著應了聲,心里總覺得這狐貍有什么話沒說完。
可人家是千年的狐貍,自己想套她的話估計極難,她現在懶得說就算了。
“說回這個副本吧,你剛說光頭是在作死,是因為翠蘭不是人嗎”
白卿“我已經說了,我可沒這么說。”
齊硯一肚子問題“這話本世界不應該都是鬼嗎還有你這樣的妖。”
“當然不是,據我所知,這個世界是有人的,但這些人都是話本世界滋養出來的。這個世界是個話本,話本之中就會有各種各樣的故事,故事自然是由人組成的。”
這話聽矛盾的,這些被話本滋生出來的“人”真的能稱之為人嗎
齊硯不知道,這純粹要看自己的視角擺在什么位置,按照她的角度看,話本故事中的“人”并非真實活著的。但如果以話本世界為第一視角的話,那些“人”就是人。感覺兩者之間的關系有點兒像是楚門的世界吧
仔細思考起來有點兒繞,她搖搖頭不想再深入想。
“什么是楚門的世界”白卿能感受到她所有的思想,對于出現自己完全無法理解的詞感到好奇。
齊硯簡略解釋了下“我們在外面翻看話本的內容,而話本故事中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其實是活在故事中的nc。”
“nc我知道,就像是你們那個導游紅姐。是指引你們體驗話本故事的人。”
“紅姐是nc,翠蘭也像是個nc,這些都是現代世界游戲里的名詞。”
白卿真的對現代世界充滿好奇,想問的問題有一大堆,但齊硯現在無暇給她一一解釋。
吃過午飯后,紅姐給了所有人一小時休息時間,下午一點準時在院里集合,要出發去第一個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