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新娘一臉擔心地邊張嘴邊對窗外比劃著什么,柳東河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最后從柜子中拿出把短刃藏于靴中后邁步出去了。
就在柳東河邁步出屋之時,刀疤賊人與麻臉賊人已到了后院。
二人推門進屋,見床榻上鼾聲如雷地趴睡著兩個人,不是應該三個么,麻臉賊人奇怪了下,而屋內光線昏暗又看不清模樣,“嘿,老三,老四……”
二人邊喊著來到床前,酣睡的兩人仍毫無反應,麻臉賊人心道這是喝了多少啊,可就在其搖頭感嘆之時,麻臉賊人忽然神色一凝,他發現此二人的體型不對!
啪!
就在麻臉賊人發現異樣之時,身后的屋門突然關上了。
常年刀口舔血的生涯,讓麻臉賊人第一時間便意識到了危險,可就在他欲揮刀防衛之時,竟見那刀疤賊人自身后將他死死抱住。
與此同時,原本在床榻上酣睡的兩人驟然而起,竟是之前被趙山崗調來的葉云與祝大柱,只見祝大柱以粗布死死捂住麻臉賊人的嘴,葉云則以短刃狠狠刺進了麻臉賊人的心口……
在后院發生這一幕之時,柳東河家大門口正有三名男子自東邊走來。
三人正是趙山崗陳朽木和聶石,就見他們慢吞吞走著,且似乎并未看到門口看守烈馬的兩名賊人,一路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
然后恰巧不巧地,在三人經過兩名賊人身邊時,趙山崗笑罵著推了下陳朽木和聶石,然后便見這二人一個趔斜撞向了兩名賊人。
“眼……”
“活……”
別人在里面大吃大喝,他們卻在這兒看守烈馬,正心中抑郁的兩名賊人當即便要破口大罵,可他們各自只說出了一個字,便分別被陳朽木與聶石捂住嘴的同時抓著他們的腦袋猛力一扭,在兩聲清脆的頸骨斷裂之聲響起后,兩名賊人癱軟了下去……
而此時的院子中,柳東河從屋里出來,見桌上酒菜仍絲毫未動,趕忙詢問道,“洪三爺與眾兄弟怎未開懷,可是酒菜不合胃口?”
洪仁豹未吱聲,反問道,“成親之事為何如此忽然?”
柳東河恭敬道,“不瞞洪三爺,我與我家娘子早有情誼,只因娘子守孝一直未能成婚,而前日孝期終過,又恰逢今日大吉,我與娘子便迫不及待辦了婚事,亦未敢因此小事煩擾洪三爺及伏桑山眾兄弟。”
洪仁豹仍面無表情,正要再次張口,見那刀疤男子自后院回來了,“三爺,張三李四還有那顧二確喝的大醉,此刻正在酣睡。”
“麻六呢?”
“去茅廁了。”
洪仁豹顯然對刀疤男子很是信任,點點頭便未再多說,隨后便見他拿起了酒碗,而桌上其余賊人亦隨之酒肉暢飲起來。
呼~
看著大吃大喝的眾賊人,柳東河深深呼了口氣,其間一切莫再談,在他們即將暴露的最后時刻,洪仁豹終于中計了。
“三爺,酒菜有……”
正大口吃喝的刀疤男子忽然驚呼,可話未說完,便倒在了桌上。
見此一幕,正把酒欲飲的洪仁豹目光驟然一縮,殺氣頃刻間充斥院落,然而遲了,他還未來得及抽出長刀,便與其余賊人一般癱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