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助理很快圍了上來,宋韻成默默把手臂收回背在身后,神色依舊,“沒事,先拍攝。”
剛剛要不是宋韻成反應及時,許詩晚肯定會被砸到,估計會破相。她有些擔心,剛想出聲詢問,宋韻成意有所感,側身看著她,下頜輕抬:
“先拍攝。”
拍完最后一個景,作為彩蛋,還需要宋韻成對著鏡頭介紹一下自己。
許詩晚從鏡頭中退出來,站在設備后面,盯著拍攝。
如果用一種意像去形容宋韻成,那么許詩晚覺得一定是
清冷的雪。
淡妝讓她的五官更加立體,宋韻成正在做自我介紹。金絲邊眼鏡下,她的眼眸深邃卻好似隔著一層薄霧,許詩晚看不真切。風不禁意偷溜進來,吹起她頰邊碎發。
那顆淺痣明晃晃地闖入許詩晚的視線,好似烙在心尖。
“我是宋韻成。”
記憶再度被拉回高中。
雨天心動的慌忙逃離,許詩晚第二次見到宋韻成,是在周一的升旗儀式,她代表高三年級發言。連陰雨后,空氣中混著樹木泥土交織的青草味,宋韻成扎著馬尾,站在國旗下,許詩晚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她的側顏。
眼尾那顆淺痣在發絲的遮擋下,若隱若現。
“同學們好,我是高三1班的宋韻成。”
險韻詩成,扶頭酒醒,別是閑滋味。
許詩晚突然想到了這句詩,她覺得宋韻成的父母肯定很愛她。
那個時候的她又把自己的名字對比了一遍,草色新雨中,松聲晚窗里
不錯。
兩個都很有詩意。
本來她還不滿意自己的名字太寡淡,可這么看,好像也還可以。
年少時期的心思單純又懵懂,那個時候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總習慣性地將宋韻成和自己聯系到一起。
記憶再次被點醒,她想,喜歡的種子似乎從那個時候就被種下了。
正出神之際,人事部經理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訴她,方總找她。
宋韻成把彩蛋拍完,助理秦芝便走上前,想查看她的傷勢。可沒等秦芝有所動作,一個小姑娘跑進來,語氣慌張:
“她們”
“她們好像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