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帳緩緩升起,良久后,隨著一聲陶瓷花盆,從高處摔下碎裂的聲音,一級咒靈被成功袚除。
擦了擦額頭的汗后,虎杖悠仁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他先是撥通了店老板的電話,轉告了這個好消息。
匆匆趕回來的店老板將信將疑,但聽聞最開始店員也被找到后,他又耷拉著肩膀,嘆息一聲。
他以為一直沒找到店員,哪天就能收到他回來的好消息。
“找到好啊、找到好。”店老板低聲重復一句,“現在也可以入土為安了”
那個突然頹廢下去的中年男人,一臉疲憊的坐了下去。見狀粉發少年也坐著旁邊,一邊安慰一邊拍著他的肩膀。
“節哀。”
最開始失蹤的店員,就是一直作惡的那個咒靈,無意踩踏草坪的人,都會被他定為攻擊對象。
能在窗臺那點空余位置養花的人,想必是極其熱愛植物吧。打掃得干干凈凈的院子里種著賞心悅目的植物,大概率就是那個店員所照顧的。
在虎杖悠仁熱心的開解下,店老板像是松了口氣那般,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而這時,虛掩著的木門被敲響。
黑發青年推開門“打擾了。”
“老師”釘崎野薔薇一臉不滿道,“來得也太晚了吧,而且你手上的是什么你居然也”
禪院惠手里提著一個不大的紙袋,幾人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家很有名的甜點打包袋。
短發的少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她義正言辭的說道“千萬別變成五條老師那種成年人,那樣的話糟糕透了。拋下受苦受難的學生前去買甜點什么的”
虎杖悠仁撓了撓后腦勺,他笑了笑說道“嘛,感覺禪院老師不像是喜歡甜點的人呢,是不是幫五條老師帶的。”
“說不定這種表明悶騷正經的人,私底下超喜歡甜點呢。”釘崎野薔薇一邊搖頭,一邊將手搭在虎杖肩膀上。
這話一出,虎杖悠仁也微微愣住。他認識禪院惠不算久,但卻下意識這樣覺得,他不會喜歡甜點。
而在看到伏黑惠面無表情上前時,虎杖悠仁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因為禪院老師啊,和伏黑真的很像。”
這種相像并不是親戚之間的那種,而是如同一個人、就像長大和少年時的區別那般。
禪院惠嗯了一聲,順手將手里的紙袋送到虎杖手里。匆匆去里面一趟的店老板,滿面笑容的上前。
“這位是老師謝謝幾位的幫忙,您的學生簡直是幫大忙了。”店老板一邊說,一邊將手里的兩壺酒往前送,“這是店里的特色酒,幾位不介意的話,就試試吧。”
釘崎野薔薇第一個上前,但有一只手快她一步。禪院惠伸手擋在中間,語調并沒有明顯變化“多謝了老板,不過未成年不能飲酒。”
虎杖悠仁點頭算是認可,隨后湊在伏黑惠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而店老板依舊瞇眼笑著,將兩壺酒一股腦塞入黑發青年懷中。
“那就孝敬給老師吧,辛苦了。”
禪院惠抿起唇,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從下手。而他身后,釘崎野薔薇和虎杖悠仁,故意大聲的“咦”了一句。
“果然很像伏黑呢。”釘崎野薔薇贊同的點頭。
“果然呢。”
吐出一口氣后,禪院惠沒再拒絕老板的好意“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