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幸吉著急解釋,但面前半彎著腰的白發男人,卻是一副不緊不慢的表情。
“真是糟糕啊,怎么活下來的。”五條悟摩挲著下巴,露出一個饒有趣味的表情,“你會反轉術式還真是意外。”
禪院惠看著那個“叛徒”,在看到那雙眼中的茫然和喜悅后,他閉上眼睛“不會。”
五條悟沒再追問,但也并不著急詢問機械丸。
與幸吉站了起來,他身上的衣服破爛,但卻格外享受這種能出現在外面的感覺。他貪婪的大口呼吸,隨后想到什么,面帶愧疚起來。
“我就是那個和咒靈勾結的叛徒,無論如何處罰我都可以,但是在那之前,有一件事一定要告訴你。”與幸吉目光堅定,但視線卻隱晦的停在那個黑發青年身上。
那是東京高專的另一位教師,因為各種原因,與幸吉并沒有見過他,關于他的了解也只停留在同學的幾句八卦上。
而如今親自見到,除了意外這張臉很面熟之外,又難免提防。
話并未說完,禪院惠自然察覺到這點。他識趣的轉頭離開,沿著布滿苔蘚的石頭樓梯走了下去。
路兩旁的植物野蠻生長,已經快要完全擋住下腳的地方。黑發的身影慢慢走著,最后停在樓梯的一處破損處。
他并沒有想偷聽那兩人談話的想法,但看著身后布起的帳,表情也不免有些變化。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數著天空飛過的鳥叫聲,身后終于響起了腳步聲。
五條悟是一個人下來的,他雙手插在口袋里,一副悠閑的樣子。
五條悟停了下來,就那樣站在高幾階的樓梯上“不好奇他都說了什么嗎。”
禪院惠轉過頭去,這樣的高度差距讓他需要抬頭,這樣才能看清楚那張臉上的表情。
雖然那張臉上并沒有好奇的表情,但五條悟還是興致勃勃的解釋起來“那些家伙,還真是異想天開啊,為了實行他們的計劃,似乎是打算封印我來著。”
“不過啊,他們似乎動了不應該動的東西。”
察覺到五條悟話里的怒氣時,禪院惠也不免推測起來。究竟是什么樣的事情,能讓面前的最強生氣、感覺到被冒犯。
像是想起什么,五條悟往下走去,他看著那雙錢綠色的眼眸,意有所指道“你相信死去的人會復活嗎。”
“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因為我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禪院惠回答道。
“是啊。”五條悟點了點頭,他抽出一手落在面前人肩頭,“不過是模仿死者的拙劣手段,我一定會讓那些家伙好好長長記性。”
六眼重新帶上輕松的笑容,他湊近看著那張臉,不合時宜的提及“那么你呢,惠。你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和大家嗎。”
禪院惠推開肩膀上的手,垂下眼眸平靜道“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
五條悟輕笑一聲,敷衍的嗯了一句“那當然,不過機械丸與幸吉已經在昨天死了,惠可要記得哦。你趕到那里,什么也沒找到。”
這點禪院惠自然清楚,畢竟那些特殊的咒靈以為他們殺人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