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奇怪晏云澈這個畫手會對此好奇。
晏云澈“那圖似乎并不是畫出來的,雖極其逼真,卻也失了靈氣。”
有些像是那些拓印出來的書本,字跡規整,卻沒有風骨。
祁秋年感慨佛子的聰慧,“確實不是畫出來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晏云澈也不追問。
好奇心點到為止。
這種舒適的相處方式,讓祁秋年更為舒心了,誰不想有這種分寸感十足的朋友呢。
晏云澈,“食之禪門口的事情,你做得有些草率了。”
祁秋年知道這人肯定是看出來了,那臟水分明就是他自己潑的,可這盆臟水究竟是潑在了食之禪的門口,還是潑在了晏云耀那個狗東西身上,百姓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就足夠了。
他也不解釋,他和晏云耀遲早是要正面對上的,早一些讓晏云澈心里有數,也是好的。
晏云澈又問了一句,“是為何”
晏云耀固然不是個好東西,但他始終讀不到祁秋年和晏云耀到底有什么仇怨,就連戰止戈派出去的暗衛,也查不出所以然。
唯一可以勉強當作是解釋的,就是當初欺壓祁秋年的那個縣令和晏云耀麾下的一個官員有幾分姻親關系。
可是根據他對祁秋年的了解,祁秋年并不會因此就對晏云耀恨之入骨,畢竟這關系也扯得太遠了。
祁秋年沉默了一下,“純屬私人恩怨,且此仇必報,佛子也不必追問了,我只問一句,若是真讓三皇子即位,對天下百姓,真的是好事情嗎”
晏云澈沉默不語。
故而,他也是明白的,晏云耀人面獸心,心中也并無大才,甚至沒有容人之量,對天下百姓來說,這樣一個帝王并不是好事情。
可他是佛子,注定了無緣皇位,他對那個位置也并不感興趣。
也幸好現在皇帝陛下還不算年邁,其他的皇子也在成長當中,未來,誰說得準呢
至于祁秋年要給晏云耀使絆子的事情,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不可傷及百姓和無辜之人。”
“這是自然。”
談話達成大和諧,雙方都很滿意。
京城外,從北方逃難過來的災民已經開始聚集了。
京中的百姓怕城外的災民帶了什么疫病,這些日子都很少出門,京中權貴多,守城的官兵也不能放災民們入城。
災民沒辦法入城,都只能在城外的空地上駐扎。
有些權貴商賈為了彰顯自己的仁善,都在城外設置了粥鋪,晏云耀那個狗東西也不例外。
如今看著,災民還在可控的范圍內。
直到一場寒流,席卷京城。
京城幾乎是直接從夏天步入了初冬,百姓身上也穿上了薄襖,食之禪送冰活動,也在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