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大源去咨詢過了,那些地界都是公家的,不讓買賣,但他要大規模建廠房,總不能在京城里找宅基地改建吧
農莊倒是找到合適的了,是一個官員要外派了,準備出售底下的莊子,價格也談得差不多了。
就差廠房的選址了,他是真沒想到京城周邊的空地這么難買,不是公家的,就是某個王爺公主皇子的私產。
皇帝好奇他買地的用處,祁秋年也毫不保留地說了個清楚。
那塊空地東邊臨河,西邊臨山,他開設玻璃廠以及玻璃的衍生物品的廠房,那個位置都正合適,而且還有空余,之后要研究別的東西,再建廠房也有地方。
再則離京不遠,京里的普通老百姓想去他廠里上工,路程也剛好,周邊的村莊也離那里不遠。
皇帝有些恨鐵不成鋼,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明明是有大才之人,卻成天想的都是與民爭利。”
這話顯然還是把士農工商的階級擺在了層面上。
本來官員是不能經商的,別人家的生意,要么是夫人兒媳的嫁妝,要么是旁支親戚的生意,心照不宣罷了。
但他這縣侯沒有實權,家中也沒有其他親人了,而且是先做生意再成了侯爺,倒也沒人說什么了。
祁秋年傻笑,“陛下,這錢,要流動起來才有價值,存在口袋里并不會讓錢變多,但是把錢流動起來,受益的絕不止商人。”
皇帝默念錢要流動起來才有價值這句話,有幾分道理。
“罷了,那塊地你拿去用吧,賞你了,朕也想看看你能把生意做出什么花樣來。”
“臣,謝陛下賞賜。”祁秋年高興得不行。
白撿了一塊地,這皇帝還挺大方的。
當然了,他也清楚,這是皇帝籠絡人心的一種方式,因為他讓皇帝看到了他的價值。
如今,這個平衡剛剛好,他有佛子做靠山,在皇帝面前也說得上幾分話。
從皇宮離開的時候,祁秋年的腳步都輕盈了幾分,頗有幾分春風得意的模樣。
馬車到家門口的時候,他沒回家,走了兩步,去了極樂苑。
戰止戈也在。
“戰將軍,佛子。”祁秋年語氣歡快,“陛下把城外兩里路的那塊空地賞賜給我了。”
戰止戈不明所以,那塊空地很大,有時候京城軍機處還會把剛入營的小士兵拉過去拉練,但除此之外,他看不到那片空地還有什么別的價值。
一眼荒蕪,雜草都沒幾根。
祁秋年笑著,又把他對皇上的解釋跟戰止戈說了一遍。
“反正空著也是空著嘛。”祁秋年說,“軍營拉練也不差那一個地方。”
“說得也是。”戰止戈對此并沒有什么意見,轉而說起了今堂上那一紙別開生面的奏折。
“祁小侯爺還真是奇思妙想,你是如何想到這么畫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