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這次并沒有拿出他和朝堂官員不熟,不知道推薦誰的說法去搪塞皇帝。
他生活在京城里,還是熱乎乎的新晉侯爺,哪怕是再怎么不關心朝堂政事,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裝傻可以,但不能真的傻。
于是他琢磨了一會兒,“微臣之前跟大司農接觸過幾次,大司農對土地和莊稼的了解比微臣還要更多,而且為人十分樸實,如果非要讓臣推薦人選,臣覺得大司農就很好,或者,陛下有其他人選,臣也建議把大司農帶上。”
皇帝并沒有表態,轉而他又問起了其他種子培育得如何了。
其他的種子,基本上都是果蔬這一類的,產量或高或低,不能做主食,但都是大晉目前沒有的,皇帝雖然不重視,但也分出了幾分關心。
祁秋年“陛下,這天氣突然涼了,臣之前就在府邸里修建了幾間暖房,冬天也能在暖房里種植,過兩月就會有結果了。”
皇帝若有所思,“這暖棚可否大規模建設”
祁秋年點點頭,旋即又搖頭,“陛下,只要不差錢,大規模建設是可行的。”
至少目前百姓是用不起的,沒有推廣的價值。
如此,皇帝就沒了多少興趣,只讓他幫皇莊也建兩間暖棚。
寒冬臘月,天寒地凍的時候,別說普通百姓家里了,宮里都不一定天天有新鮮的綠色蔬菜。
去給皇莊修建兩個暖棚,誰出錢皇帝沒說,但祁秋年還是應了。
反正馬上要辦玻璃廠了,也不差皇帝這點。
皇帝又問“此次愛卿獻計有功,愛卿可有什么想要的”
祁秋年猶豫著沒說話。
皇帝又問“愛卿是哪一年生的似乎還未曾婚配可有心儀的姑娘”
祁秋年瞬間就起了一身的冷汗,他可不想被皇帝支配婚姻。
“陛下,臣今年二十三歲,不曾婚配,但其中卻有原因,臣不愛紅顏愛藍顏,卻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沒遇上合適的,若以后找到了,臣還希望求陛下一紙賜婚。”
民間有南風館,可見這個時代對兩個男人的事情,并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但大多數這個時代的男人好像就只剩下傳宗接代這么一個用處。
他們的大家長可以允許自己的兒子孫子有男妾或者去南風館風流,但沒有人會光明正大娶男妻,也沒有正經人家的男子愿意承認自己屈居人下承歡。
好男風,說好聽點,算個風流雅事,說難聽點,就是上不得臺面。
只可憐了那些女子。
祁秋年光明正大地說出自己的性取向,著實震驚了皇帝,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幾個字也打消了他剛升起的某些想法。
皇帝想起往事,有些感慨,“罷了,既然愛卿如此說了,日后遇到合適的人,朕定然為你們賜婚添禮,愛卿不妨想想現在有沒有什么想要的。”
剛才猶豫著沒說,結果讓皇帝想給他賜婚,祁秋年頓時就后悔了,此刻他也不裝了。
“臣想買下或者租用京城兩里之外的那一片空地和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