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西北沒什么大戰,小打小鬧,戰家還能維持。
只是有一批入伍早的,身上沒什么品級軍功的,如今陸陸續續也到退下來的年歲了。
兩年前有一隊老兵紅著臉來問戰小將軍能不能給他們找個活兒干,沒錢都無所謂,能有一口飯吃就行了。
他們都是沒有家的,從軍之前是乞丐是流民,離了軍營,根本不知道去哪兒。
戰止戈也想辦法把這些老兵給安置了。
有了這個先例,陸陸續續的又來過幾批,人數也不算多,都屬于無家可歸的類型,否則也不可能厚著臉皮來麻煩戰家。
一幫大老粗,十幾歲從軍,家里也沒人了,離了軍營,除了去做苦力,根本想不到合適的謀生手段。
而做苦力也不是長久之計。
現在有錢權的那些人,哪怕是招個護院,也得是賣身為奴,人家才肯收,否則他們還怕退伍將士們有拳腳功夫,擔心他們嗜主。
可堂堂戰家軍的將士,哪怕是退伍了,又怎么可能去做家奴
祁秋年理解,現在沒有什么退伍安置費,底層百姓能做的工作也少。
“這事你等我仔細琢磨一下,過些日子給你們答復。”
晏云澈說好,又問“今天可要去食之禪”
“嗯怎么突然這么問”祁秋年不明所以,“想吃食之禪的素食了府里也能吃,有個專門做素食的小廚房,鍋碗瓢盆都沒沾過葷腥,放心吃,不用特意去食之禪。”
晏云澈淺笑一聲,讓隨從居士把東西拿了出來,“前些日子答應過你的。”
要給食之禪做一幅畫。
祁秋年眼睛都亮了,這段時間忙,他幾乎都忘了這回事了。
“讓我康康。”祁秋年動作溫柔地展開畫作,只是一眼,他就被深深地迷住了,幾乎再也挪不開眼。
他之前也想過,用傳統畫風來畫比較新潮的食之禪會是怎么樣的碰撞。
但他的藝術細胞和想象力實在是太過于貧瘠了,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會是這樣的。
充滿了夢幻的浪漫主義,他甚至都要懷疑這是否真的是一位和尚畫出來的畫作。
百姓常說食之禪的裝修風格像仙境似的,可面前這幅畫,才像是一座虛無縹緲的仙宮。
“晏云澈,你也太厲害了。”祁秋年發自肺腑地表揚及感慨。
晏云澈眉梢流露幾分笑意,“侯爺滿意便好。”
而跟著晏云澈一起來的居士,卻如同見到了什么驚天畫面。
首先,這個佛子也太沒大沒小了,居然直呼佛子的姓名,其次,佛子居然沒有生氣
這都能治這縣侯一個大不敬的罪名了吧
魔幻,現在的畫面比畫上還要魔幻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