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你親媽”
僅這一句話,如同炸雷一般,令氣氛瞬間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寂。
周圍靜的驚人,包括拖著云鯉的兩個黑衣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動作,似乎有某種不可言說的隱晦與禁忌正無聲無息的彌漫開來。
東國上層圈子里無人不知,曾有家世強硬的紈绔子弟在宴會上故意提及有關容月棲母親的話題,結果當晚被剜了眼珠割了舌頭,送去就醫,沒有醫院愿意收治。
之后,再也沒人見過這個紈绔,也不知是活著,還是死了。
眾人再一看云鯉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神態,臉色就如吃了屎般一言難盡。
云鯉這是被嚇瘋了
還是真怕自己死的太痛快了
云鯉心亂如麻,喉嚨里嗆出了血沫,感受到周圍的氣氛變化,欲哭無淚。
事急從權,后悔也沒辦法了。
何況天地良心,她是容月棲貨真價實的親媽
為崽熬夜爆肝
為崽拋棄主角陣營
為崽狂氪三百萬軟妹幣,只盼崽崽能達成he結局的親媽
可是,這些事完全沒法說,說了也不會有人懂。
半晌,云鯉深深吸了兩口氣,提醒自己冷靜,接著擠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我的意思是,其實,我是你親媽的遠方表親的好朋友的女兒”
“容總,以我們的這一層關系,沒有什么不能協商。”
什么關系
胡說八道的關系
對于云鯉話中突然的轉折,風懷鶴傻了眼,其他人也傻了眼,周圍再次鴉雀無聲。
這云外長說話還挺會拐彎的。
風懷鶴就站在容月棲身旁,小心的覷著她的神態。
只見容月棲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繃緊的直線,眼神低垂,輕如蟬翼的睫羽在眼睫投下了一小片混沌未明的陰影,誰也不知道她此時在想些什么。
大概過了半分鐘時間,容月棲回身走到云鯉身邊,站定,忽的低低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
“云外長,您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有趣,我都要舍不得殺您了。”
聽到這句話,云鯉眸底飛速掠過一抹光亮,她必須抓住最后的茍命機會。
聽起來像是因為愉悅而上揚的語調,但云鯉清楚,容月棲看起來越正常的時候,就越不正常。
她是個在公眾面前隱藏的很好的瘋子,云鯉想起來一些玩家們對她的討論。
腦子有大病,但夠瘋,夠狂,夠癲,自信,美麗,強大就算是反派,我也超愛
對付瘋子的最好辦法比她更瘋
深藏在容月棲基因中的劣根性永遠無法拒絕危險的事物。
似是想到什么,云鯉掙開黑衣人的鉗制,使自己盡可能體面的站起來,視線與容月棲平齊。
容月棲身高近一米七,站起來之后,肩平背直,哪怕現在身上穿著的像塊破布,都顯得極具氣度,就像在平時出現在電視媒體上那樣。
“容總,死亡是一個危險的賭注,但沒有東西能比它更具分量與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