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簡青總覺得,這肉的口感,有一點點似曾相識。
軟嫩得有些過頭,甚至有點兒彈牙讓簡青回想起自己曾經在原來的世界中吃過的某種海鮮。
顧流明的聲音低醇而富有磁性“好吃嗎”
簡青即答“非常好吃。”
不知為什么,顧流明坐在他身側卻并不動筷子,看著簡青的臉,像是在把他當作下酥菜,修長的手指捻著為數不多的茶酥往口中送去。
他愛他。
他愛他。他愛他。他愛他。
他說,他不會再離開他。
他的眼珠一轉不轉,視線緊緊的黏在簡青臉上,看著他咀嚼、吞咽自己身上的腕足。
那一刻,脫離身體的心臟和腕足似乎和他再一次建立起了感應。
簡青的身體里的溫度比他的掌心高很多。
他幻想著,自己就是他身體里的那半邊心臟,或是菜肴中被切得細碎的半條觸手,待在他的身體內,感受著簡青的心跳、呼吸和溫度。
想要他。
可他已經在自己身邊了,除了吃下他,還有什么辦法,能讓他更深入地占有他
一秒鐘后,正在戰戰兢兢吃飯的簡青被人從座位上撈了起來。
還拿著筷子的簡青“”
顧流明“該睡覺了。”
他不由分說地把簡青拉進了臥房中,解釋道“到晚上了。”
他記得人類的習性,和深淵種的晝伏夜出不一樣,人類的夜晚是休息的時間。
簡青被他直接按在了床上,被迫交換了一個還帶著食物香氣的吻。
他被親得微微揚起下巴,指尖無力的抓握著顧流明的袖口,似乎想要推開他,但最終沒能成功。
對方似乎沒有“上床要脫衣服”這個概念,簡青身上還是今早出門時穿著的白襯衫,被他的動作揉得混亂一團。
簡青“”
他嘗試著抗爭“唔”
卻被堵住唇舌,宣告著抗爭無效。
顧流明以一種非常自然的姿態,壓著他的手腳,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牢牢的將他包裹住。
簡青艱難的掙扎了一下,然而對方似乎察覺了他的意圖,攫取口中津液的動作更兇烈起來。
他好像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一次又一次地告訴簡青這樣的道理。
顧流明對他有沉重的控制欲望,渴望他的觸碰,卻不允許他的逃離。
他不允許簡青像一個自由人那樣,有離開自己的權力。
過了半晌,也許是他不再掙扎,顧流明的吻輕柔起來,簡青的心卻越發沉冷下去。
顧流明以一種極為霸道的占有姿態,如同水蛸一般纏上了他的手腳。
感應燈熄滅了。
臥室陷入一派黑暗的寂靜。
那道帶著宗教意味般狂熱的、期許的目光仍然壓在他的臉上,似乎在暗中觀察著簡青的一舉一動,哪怕是眼睫微微的顫抖,還是呼吸微弱的起伏,都要收之眼底。
簡青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呼吸的起伏逐漸均勻綿長,眼睫不再顫動。
看上去,就像是熟睡一樣。
那道來自于他狂熱的愛人的目光慢慢地變淡,一個小時之后,終于收了回去。
幾乎是同一時刻,簡青荒廢已久的腦機接口,微微的滾熱起來。
一則通訊適時為他播報
簡青,是簡青嗎
這里是聯邦總務部下行支部,請盡快再一次和監測組人員取得聯系
請現在、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