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各支車隊選手陸續入場,隨著他們的亮相,那些圍觀群眾的聲音高出天際。
這些車隊選手們大多都是職業賽車手,長得高大雄壯,經驗十足。他們已經穿好了賽車服,倚靠在自己的摩托車旁,和自己的女伴聊天。
一個穿著紅色賽車服的白人男子摟著自己的女伴親了又親“寶貝兒,別擔心,我保證這次我一定努力成為no1晚上帶你去吃那家新開的泰餐。”
女伴欣喜地笑了一會兒,靠在男友懷中,低聲嘀咕“你不是向來百戰百勝嗎這次怎么這么沒信心”
白人男子沉默
了一會兒,低聲道“寶貝兒你不知道,半個月之前賽車場來了個怪胎,他應該是亞洲人,看上去弱不拉嘰的,結果開起車比誰都猛喏,他來了”
女伴循聲朝著男友指的方向看去,視野之中多出了一個高挑瘦削的身影。他一頭白金色長發,也許是因為礙事,扎成了漂亮的魚骨辮,發尾挽在脖頸間;五官是亞洲人特有的柔和纖美,漂亮得雌雄莫辨。
女伴看了他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低聲嘟囔了一句“真是花里胡哨。”
簡青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從不認識的兩人編排了一頓。
他右臂下夾著一個黑色的頭盔,打開儲物箱拿了東西,便倚靠在自己的機車座上,慢條斯理地戴著手套。
那是一雙很緊的黑色手套,襯得那雙手骨節修長,指骨勻稱。他微微活動了一下戴好手套的手,轉過臉去聽裁判宣讀這一次的注意事項時,額邊的一綹長發就散亂下來,露出半月前打的兩枚眉釘。
淡粉色的下唇右側扣著一個小巧的銀質圓環,讓人想到被勒下又彈起的飽滿果肉,嬌嫩欲滴,誘人采擷。
這是他來到戈爾加之后,進行的第八場賽車比賽,也是最后一場。
簡青翻身上車,黑白相間的賽車服緊緊地裹在身體上,向前伏趴掌握著車把的時候,身體繃起一道流暢又干脆的曲線,藏在黑色頭盔下的那張臉白得耀眼。
裁判吹哨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簡青握緊把手,車體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迅速地盤亙在u形賽道上。
速度帶來的激情喚醒了腎上腺素,狂風灼熱,獵獵地吹過耳畔,風聲和發動機嗡嗡的聲響混雜在一起,讓人幾乎忘記了一切。
兩分鐘后,簡青位居第一,沖破了俱樂部拉起的橫條。
他摘下頭盔,發絲在臉頰邊輕輕飄蕩著。簡青一手舉著頭盔,另一只手輕柔的攬在胸前,微微欠身“itit”
賽后,簡青和俱樂部的部長說了自己準備退出的事情。
部長是個看上去很是熱情憨厚的白人男子,微笑道“青,你以后還會來嗎我敢保證,你絕對是我開業以來接待過的最好的賽車手雖然有些動作不是那么專業,但你不要命的果敢,我從未在這些選手中看到過。”
簡青并不寬厚的背部斜斜地靠在吧臺旁的儲物柜上,他不知什么時候點了一支細煙,濾嘴含在唇間,留出手來,垂著眼睫慢條斯理地脫下手上的黑手套。
“也許。”簡青笑笑,“但估計是不會回來了。在這里辦完事情之后,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部長從不強人所難,和他閑聊幾句,送了一杯金酒,就離開了吧臺。
簡青也不推辭,坐在高轉椅上,一只腳稍稍點著地,慢慢地啜飲著那杯涼透的低度數酒液。
比完這一場賽,他就要入職戈爾加研究院了。
那是南美洲最大的研究場所。
簡青離開聯邦之后,徹底
釋放天性,變得自由又恣意。但自由之余,他就想起了他還被顧流明囚禁的那段時間,簡長林來探望他的那一次,對他說的話。
他說,他可以帶簡青逃往國外,把“惡魔果實”計劃再度傳揚下去。
簡青雖然沒有什么要故意幫助顧流明的意思,但卻并不喜歡這種爾虞我詐,相互攻訐的局面。這也是他準備在戈爾加做的事情。
原身在成為顧流明的合法配偶之前,其實是一位生物學教授,某些領域上,他是和生物研究專項重合的。而這些當然還不夠更重要的,他是一位來歷不明卻足夠富有的男士。
于是,他很快就憑借著原身的原始積累成功獲得了進入戈爾加研究院的資格。
原身所有的經驗和學識讓他決定做一件更大的事情。
他打算寫一些研究報告出來,對世界報告表明異種的強大,那像是一種警告,讓人類望而卻步,不會再將垂涎的目光投向深淵,打擾異種的生存。
這個世界實在太卑劣,只有挨了打,知道那是自己完全無法抗衡的力量,才會乖乖地收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