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青低估了怪物的得寸進尺。他迅速的抽身,卻快不過“他”攬過來的手臂“不夠,還要獎勵。”
不知道什么時候,天上又飄起了細細碎碎的小雪,在空曠的大街上昏暗的路燈光下緩慢地飄灑。
他們站在燈下,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
簡青再次被放開的時候,唇角都被親得嫣紅濕潤。
他抿著唇,看著眼睛亮亮的怪物,忽然低低地笑了一下“笨狗。”
只知道咬人。
“他”忽然有些委屈,攬著簡青的肩膀,半邊身子都壓在對方身上,仿佛這樣的話,就能最大限度地和簡青拉近距離,汲取到來自對方身體上的溫暖一樣“對不起嘛,可我只是控制不住太喜歡你了。”
簡青抬起眸,望向前方空曠
的道路“這樣啊。”
眼前是一個十字路口,他們走到這里,就應該向下進地鐵了。
可簡青沒動,徑直往前走去。
“我們要去哪里嗎”
“嗯,去個地方。”
五分鐘后,簡青從藥店出來,面無表情地將一個小盒子塞進口袋“回家。”
“他”早就給簡青置辦好了一處屬于他們倆的、隨時可以拎包入住的小屋。
但是簡青總是覺得麻煩,于是遲遲沒有搬,一人一怪物就這樣住在算不上大的房子里,也算得上溫暖。
簡青還是很喜歡自己這間房子的
尤其是他的主臥,有一張很大的床。
怪物的欲望很強,但顧及到簡青天天四處操勞,在公司忙前忙后,像一只不知疲倦的打工機器,“他”從來沒有主動提過這件事。
“他”總是對簡青那么慷慨,想要得到的卻那么少
僅僅只需要一個擁抱、一個親吻,就足以消弭一切。
他主動吻住了這只苦苦壓抑著自我的怪物的嘴唇“要我嗎”
回答他的,是一個近乎兇猛的親吻。
這個吻并不那么溫柔,相反的,因為摻雜進了更多復雜的情緒,所以甚至顯得有些粗烈。
簡青拍著“他”的脊背,溫柔的回應著對方的親吻,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道歉。
暖風機盡職盡責的向外送著溫暖的風,整個房間內如臨春日,溫暖得泛起春意。
熱意和緋紅悄悄地爬上簡青的眼尾,帶出一片濕潤透亮的水色。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人抱了起來,朝著淋浴間走去。
他被放置在了洗手臺上,指尖貼在在那面鏡子上,恰巧按住了鏡中人的眉眼。
他的眼睫輕輕顫著,如同振翅欲飛的蝴蝶,下一秒就要化蝶遠去。
指尖用力到泛白,水聲飛濺,帶著破碎的低沉嗓音四散開來。
“夠、夠了”
他難耐的顫著眼睫,咬著唇瓣,四肢都使不上力氣,只能被迫像個掛件一樣掛在對方身上。
“他”親了親他的唇角,半是強迫著讓他看向鏡面之中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熱氣落在簡青的耳畔。
“他”真心實意地夸贊著“seetie你真美。”
簡青堅持了二十幾年的良好作息成功被怪物打破了。
他睡到了日上三桿才醒,渾身酸痛的像是要散架一樣。
他看了一眼時鐘,冷靜的默了兩秒,默默把自己塞進了被子里。
算了,已經遲到了。
都怪“他”。
簡青咬牙。
房間的桌子上,還放置著一桌的玻璃碎片,像是從一個花瓶上碎開來的。
熱度攀上簡青的臉頰,他閉著眼,盡力讓自己不去想昨天晚上發生的場景。
“他”打碎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