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維新點頭謝過,臉上勉強笑笑,然后低著頭失落的經過劉燚身邊,渾身上下籠罩著一一副悲傷。
這是劉川航訓練了一周的效果。
這叫什么來著?
特別又不失自然,要的就是迅速吸引住小丫頭的關注,從而激發她的八卦之魂!
果不其然,看到看到聶維新的樣子,劉燚“咿”的一聲,眼睛放光。
嘖嘖,這幅樣子哦,跟她最近看的電視里頭,被人甩了才會出現的表情。
傷心之至又強忍悲傷,明明心痛無比,卻又要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小丫頭的八卦之魂熊熊升起,雙手搓了搓,興奮的把東西收拾好,然后想了想,又從冰箱拿出西瓜切了塊兒,才躡手躡腳的端著往上走。
嘖嘖,偷聽是門兒學問,劉川航就不懂。
像她現在這樣,就算被抓住,也可以理直氣壯說自己是來送關懷的。
甚至還可以做出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怎么可以懷疑人家的悲憤。
必要時倒打一耙,揍對方一頓,也是可以的。
上樓,特意在樓梯拐角處停下,劉燚熟練的將耳朵貼到墻上。
劉川航總是喜歡背著她吃好吃的,玩兒好玩兒的,這樣的事情劉燚已經做得很嫻熟了。
墻的另一面,劉川航也以同樣的姿勢趴著,聽到樓梯間窸窸窣窣的聲音,默默朝聶維新比一個OK的手勢,后者咽一口口水,連忙磕磕巴巴的開口。
“她簡直莫名其妙,昨天她問我在干嘛,我說我在玩兒游戲,然后她就說,那你玩兒吧。
可是等我玩兒好了后,她又對我愛理不理的。
今天就直接不理人了。
所以我就問她是不是生氣了,為什么生氣。她就說沒生氣,然后莫名其妙又要分手。
媽的都要分手了,這還沒生氣?!
你說她是不是有病!”
一番話說得鏗鏘有掉,時不時還伴隨著破音和顫抖,將一個剛剛被甩的小可憐演得淋漓盡致,劉川航都忍不住給了個大拇指。
高!
他覺得就憑聶維新剛才的演技,以后去當演員指不定都是可以的。
看到對方表現得如此優秀,劉川航連忙點頭拍拍自己的胸口。
“對,有病,神經病。
女人都一個樣,你沒看我們家劉燚,這才多大,就古古怪怪的,以后指不定比你那個女朋友奇怪。”
......
咽咽口水,對面聶維新已經被劉川航這幅樣子嚇得坐立不安,求生欲讓他干笑兩聲,然后忍不住弱弱開口。
“你別瞎說,我看小燚挺好的,人長得好看又懂事,以后肯定能找個好人家。”
媽媽哎,人妹子在墻外聽著呢,他可沒有劉川航那么耐打。
可惜那位一開口,想到自己這么多年受到的壓迫,原本說好的只是稍稍說幾句,驀的剎不住車,嘴巴開始滔滔不絕。
“呵,好人家,就憑她?能嫁出去我就燒香拜佛阿彌陀佛了。”
越說越激動,直接擼起自己的袖子,劉川航拍拍桌子。
“你說你這個人咋的就不能說說真話呢?
還長得好看,你是瞎啊,那么大太陽底下她見天曬著,皮膚都要黑成狗了,女孩子家家每天神神叨叨,連裙子都不穿,說她男人婆都是抬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