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他那兒......”
哆哆嗦嗦的縮在墻角,劉川航憋著嘴,淚流滿面的朝聶維新指了指。
太疼了,太他么疼了!
而且這死丫頭肯定是故意的,石頭無一虛發,但是臉上一個都沒有!
全部在身上!
腰上
大腿上!
屁股上!
屁股上!
屁股上!
“聶大哥我哥哥今天不方便跟你去,你不介意我代替他的吧。”
冷冷一眼,劉燚淡淡開口,當先走向院子門口。
“不,不介意。”
慌忙擺手,聶維新擔心的朝劉川航看過來,后者含淚點頭,心情復雜得很。
MMP!
等到徹底看不到人影了,劉川航才狠狠朝前方豎起一個中指。
哪個特么瞎眼的快點兒把這貨領走!
領走!
艱難的起身,劉川航進屋把自己脫光,身上密集的淤青顯而易見。
尤其屁股,密密麻麻,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嘶~”
伸手將常備的紅藥水往上搓了搓,劉川航忍不住吸口冷氣。
真的太特么疼了!
等混身上下變得五顏六色,劉川航才勉強住手,手上也只剩下一個空瓶子。
到宋老媽屋里拿出劉燚房間的備份鑰匙,劉川航一瘸一拐的挪到門口。
還好最后陰差陽錯劉燚還是去看電影了,不然這頓打都白挨了。
再次為自己默哀,劉川航分外后悔自己的嘴賤。
這嘴咋就瓢了呢!
咋就瓢了呢!
一邊后悔一邊將門打開,劉川航又小心翼翼將門掩了,這才開始打量起房間。
和自己的豬窩不同,到底女孩兒,劉燚的房間收拾得整整齊齊。
按照幼時記憶,生疏又熟練的伸手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箱子,劉川航感慨不已。
上一次如此近距離看到這個箱子,還是十年前呢,那時候劉川航十一歲,都被打昏迷過去的。
箱子是那種原木大木箱,很是厚重,但卻十分干凈,可以看出是劉燚常用的。
也許是因為房間上了鎖,所以箱子并沒有。
掏出手機調到拍照模式,劉川航小心翼翼打開,然后仔細觀察確認沒有放頭發什么的小機關后,才放心大膽拿起手機“咔擦”一張。
小心駛得萬年船,劉燚是個很敏感的孩子,萬一因為擺放問題被她發現,想想當年那頓胖揍,劉川航微微哆嗦。
所以拍照就是為了待會兒把東西放回去的時候,能夠百分百一摸一樣。
和劉燚的房間一樣,里頭的東西都擺放得很整齊。
最上頭放的是一摞摞的小木盒,這個劉川航認識,是劉燚裝成品符的盒子。
每次劉燚畫完符,他都看到劉燚非常小心的裝到這種盒子。
只是和自己從前看到的不一樣,這次每個盒子上面都貼了便簽紙,寫了些什么平安符、驚雷符、驅鬼符什么的。
原本劉川航還以為劉燚的符都是放在里頭,從三歲開始畫,如今也是十幾年了,怎么也該裝滿了才是。
但出乎意料的,劉川航翻了翻,這種盒子雖然占了大木箱的絕大部分空間,但和想象中比,還是有差距的。
嘆一口氣,感慨自己妹子真的沒救了,被外公外婆培養得跟個小神婆一樣。
一邊想一邊在每個盒子都拿上幾張的,然后繼續蓋上蓋子。
等他每樣拿完,小木盒下面的東西也就露出來了。
“咿?”
和裝符紙的小木盒不一樣,下面的盒子長短不一,伸手打開里頭裝的東西讓劉川航無語。
幾柄用紅線銅錢串起來的劍,大的一把,小的三把,大的看起來似乎有些年頭,上頭的銅錢有的還寫著什么乾隆、康熙的。
小的倒是看起來很新,似乎是劉燚自己做的,最小的一把還有些歪歪扭扭。
這些都是自己小時候心心想念的東西啊。
心情復雜,想到自己當初問外公要被訓斥的場景,劉川航有些心酸。
也許是因為委屈,也許是為了圓自己小時候的夢。劉川航拿完符紙并沒有停下自己探索的手。
銅錢劍下面又是幾個長短不一的木盒子,繼續拍照留存,然后伸手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