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登時發出一聲輕哼,微疼的觸感在舌尖蔓延開,卻被這個深吻滋潤成了另一種更加舒適的電流感。
“哈”謝凝伸手揪住裴執的頭發,卻沒能把裴執推開。他被親得下巴抬起,脖子也不短向上仰,聲音含糊不清,“別咬、唔”
裴執很迫切地吸吮謝凝的唇,吞咽謝凝的口水,跟喝不完似的,喉結不短滾動。
之后,他將謝凝的雙手腕束在頭頂,自上而下看著謝凝這張、有些混亂,卻過分美艷的臉。
潔白的玫瑰花瓣包圍在謝凝的身邊,竟與謝凝擁有一種矛盾的和諧感。其中一朵花瓣,落在謝凝的鎖骨下方,擋住了嫣紅的色彩。
裴執垂眸看著被白玫瑰花瓣包裹的謝凝“好漂亮,像我的新娘。”
方才的吻讓謝凝有點缺氧,他邊輕聲喘著氣,邊問“那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裴執的呼吸陡然一窒。
他發狠地低頭,用力磨著謝凝的唇,粗蠻的舌頭掃蕩濕熱的口腔,將本就熟爛的潮濕氛圍,搗得愈發泥濘不堪。
謝凝總是知道,什么樣的態度與言語,會刺激到裴執。
但謝凝總是喜歡這么做。
謝凝似乎很喜歡看裴執因為他的言行失控,就像以身飼虎的馴獸師,不斷測試維持平穩的臨界點。
而現在,這頭猛獸失控了。
失控的代價是,他馬上要被吃掉了。
過分灼熱與激烈的吻,讓謝凝產生了一種他要被撕碎的錯覺。口腔被一寸寸破開,裴執的舌肉填滿其中,過分酸脹的感覺讓他渾身都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大腦皮層經過一層電流,他不住地輕哼,過度的熱吻讓他產生了一種極其猛烈的舒適感。
謝凝仰起了點頭,主動打開嘴唇,似乎要方便裴執吻得更里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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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這個吻,和正在索吻的人,看起來很危險。
謝凝的嘴唇被反復折磨,看起來簡直有些可憐,唇珠被吃了又吮,如今高高腫起,嘴巴上還有幾塊破皮,都是裴執咬的。
方才的接吻不像接吻,更像是一場侵略。裴執看著謝凝滿面潮紅,他知道他吻得有些重,于是準備放謝凝休息一會。
一片白玫瑰錯了位,裴執能夠看到白玫瑰后方的,悄然冒頭的紅珠,有點兒像春日發芽的筍尖,看起來虎頭虎腦的,十分可愛。
薄唇緩緩分開,裴執低頭,在謝凝的肌膚上吐出一團滾燙的熱氣。謝凝有點癢,伸手推了裴執一把,卻沒有阻擋住裴執含住散落的白玫瑰花瓣。
但裴執似乎產生了失誤,他一不小心,將白玫瑰下方一起包住了。
房間內開了空調,很熱,濕熱的氣氛,仿若梅雨季節的天氣。謝凝感到一種濃重的潮氣,來自裴執的吻。
熱,很熱。裴執細致地舔著謝凝,謝凝的唇瓣分開,禁不住溢出甜膩柔軟的白氣,朦朧了眼前的視野,連帶著,大腦也跟著不清醒。
“什么感覺”裴執含糊地問。他的唇邊,還有謝凝留下來的口水,他說,“我覺得甜甜的,你呢”
裴執賣力地嘬著謝凝,鼻尖時不時會碰到。他總是這樣,接吻時很用力,像在吃奶一樣。他一邊吻著謝凝,一邊逼問謝凝。
嫣紅的色彩被暈染開一團,在燈光下,閃爍著果凍般的亮晶晶光澤。
謝凝帶著點喘氣,費勁地擠出一句“有、嗯有點癢。”
裴執伸手去檢查了一把,謝凝出了很多汗,幾乎要將他的掌心泡透了。
他緩緩撐起身,昏暗的光線下,他的眉眼深邃且幽深,眼底閃爍著兇獸般的光芒。
“沒關系。”裴執舔了舔唇,“等會就不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