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謝凝說出的類似蠱惑他的言語,裴執突然問道“謝醫生,你被人追求過嗎”
“嗯”謝凝道,“沒有。”
謝凝長這樣,怎么可能沒有。裴執又說“你留洋時,難道沒有年輕姑娘與小伙送你鮮花,幫你占座又或是在節假日時,送你禮物、邀你吃飯”
謝凝老實回答“有。”
“但那些并不是追求。外國人熱情熱火,喜歡交友,同學之間的情誼罷了。”
裴執“很多”
“很多。”謝凝淡淡地補了一句,“很耽誤我去圖書館。”
裴執說的這些,可太多太多了。從謝凝留洋的第一天開始,就收到了不少禮物。
之后,也一直有人想邀請他去派對玩耍,又或是去西餐廳共享晚餐。但謝凝都沒去過,他學業繁忙,學習還來不及,又哪來的時間放縱自己
至于那些禮物與鮮花,謝凝也都是放在實驗室或者教室,從未收過。這種次數一多,對方也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趁著天黑默默將禮物與鮮花拿走,順便收拾好碎了一地的芳心。
謝凝的冷淡以及不解風情就這么傳了出去,他是學院里知名的東方冷美人。美是最出名的,其次是冷。
裴執看著謝凝的表情就明白了。
追求謝凝的人恐怕還不少,但謝凝偏偏是個“好學生”,每天除了圖書館就是實驗室,滿心學習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他,就算對方當面和他表白,他估計還以為這是同窗情。
手指撫摸到耳后,裴執捏了捏謝凝的耳垂,聲線帶著幾分深意“那謝醫生,沒有遇到過喜歡的人嗎”
謝凝不知道裴執問這些做什么,他滿心都是皮膚饑渴癥,脖子被輕輕地蹭了蹭,他問“沒有。你現在什么感覺”
“有點慶幸,又有點煩躁。”裴執說,“感覺有點棘手,不知道該怎么下手。”
“什么
”謝凝沒聽明白,“想摸直接摸好,我真的無所謂,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
他們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裴執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想法,被謝凝次次蠱惑,他的定力屢次三番搖搖欲墜,最后還是被一把拉了回來“脖子就好。”
像說服自己一般,自言自語道,“脖子就夠了。”
但謝凝覺得不夠。
他需要知曉增大肢體接觸面積之后,患者會有什么感覺,又或者說,患者主動去觸碰他人時,皮膚饑渴癥的滿足又是如何。
謝凝好奇道“為什么脖子就夠了脖子比較舒服嗎”
“嗯。”這也是原因之一。裴執喜歡把下巴搭在謝凝的頸窩,他蹭了蹭謝凝的喉結,“我喜歡蹭你脖子,你脖子的血管好細,又好香。”
“想咬一口。”
謝凝“你可以咬。”
為了方便裴執咬他,他甚至還主動抬起了脖子,抬起肩膀,雙臂輕輕搭在謝凝的肩頭,將脖子往裴執唇邊送。
纖細雪白的、透著一層薄粉的皮膚,就在近在咫尺的距離,裴執可以清晰嗅到謝凝身上的香氣,喉結劇烈滾動。
他望著謝凝的眼睛,這個距離太近了,仿佛他稍微低下一點頭,就能夠含住謝凝的下巴尖。
謝凝將臉貼在裴執的下頜處,他們有身高差,他坐在裴執身上時,身高差依然明顯。
他等待片刻,沒有等來裴執的舉動。
長時間去貼裴執的臉,將脖子送過去的姿勢讓謝凝有點疲憊,脖子也有點酸,裴執一直保持原狀,沒有說話,也沒有行為,任由他單方面貼著。
神色隱忍而又克制,似乎正在強行忍耐著什么,呼吸都變得灼熱。謝凝知曉,裴執竭力維持的平靜現狀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