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峰的玄月仙尊要渡大乘雷劫了,仙尊是不是才六千歲”
“玄月仙尊收了那么多的徒弟,每一個都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為何小徒弟卻資質平平”
“別亂說,謝師叔修為再低,論輩份我們也該叫他一聲師叔。”
“切,筑基修為的師叔。”
謝榕聽見這些話帶鄙夷的議論聲,也跟著在心里切了一聲。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些亂嚼舌根的人就是在羨慕他。
誰讓他運氣好能被玄月仙尊收為徒弟,而且還是最小的一個徒弟。
他這一身筑基修為可不是辛苦修煉來的,而是每天吃吃喝喝自己突破的。
謝榕目不斜視抬頭望著天空,空中匯聚的雷云緩緩朝雪云峰移去,心里多少為自己這個便宜師尊捏一把汗。
他聽說大乘突破成功的概率只有十萬分之一。
十萬個修士突破大乘境界,只有一個人可以成功,一行冷冰冰的數字里便能窺見突破大乘的兇險。
第一道恐怖雷劫降下時,謝榕心臟發緊,內心恐懼讓他第一時間閉上了雙眼。
他不是土生土長的修仙界人,明明上一刻還在下班的公交車上,下一秒睜眼就到了修仙界,還成為了謝榕。
他用了很久的時間才接受這個的事實,惋惜未能與現代的親人好好告別,又激動狂喜這個世界可以修仙。
磕磕絆絆好幾年,他才學會了這個世界大半的文字。
境界更等于散功重修,十年時間能突破到筑基,全靠了平日里吃的靈果靈食。
謝榕心里非常感激玄月仙尊,若不是玄月仙尊收原身為徒,他也沒有這個便宜可撿,每天吃吃喝喝就能積攢靈力。
如果他的身份是宗門普通弟子,可能現在還在為一日三餐發愁。
謝榕托著手坐在廊下沉思,師尊這一次渡劫已經渡了整整三個月,最兇猛的一道雷劫已經降下,天空劫云也開始閃現圣潔的霞光。
當第一縷霞光降下,宗門關注這場渡劫的人全都心里有數。
從此后,宗門多了一位六千年就突破到大乘的天才。
謝榕見大局已定,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想到師叔栽種的靈果可能熟了,轉身就往后山走。
其實宗門里的人說的沒錯,他的修煉資質的確平平,悟性也一般般。
每次別人指點他修煉,都用一種你怎么這么蠢的目光看他,同峰弟子看他的目光也充滿了憐憫。
謝榕私底下聽別人說,他再努力修煉也無法突破到元嬰。
誰讓突破元嬰看的是悟性而不是靈力的積累。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他現在筑基初期的修為,在現有的壽命基礎上增加了三百年的壽命,已經非常知足了。
雪云峰最大最豪華的一座宮殿里,玄月承受住了大乘雷劫里最強的一道天雷,體內情況并不如表面那樣輕松。
暴戾又龐大的雷劫能量進入經脈后,徑直往丹田骨髓里涌去,將他隱藏至深的邪魔骨激了出來。
本來就要費盡心力壓制強悍的雷劫能量,現在還要分出一半心思來壓制體內魔氣,心神隨時還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玄月鬢角冷汗一滴接一滴滑落,最后將自己體內狂暴的雷劫能量封印,再將自己瞬移到了后山冰月湖底。
冰月湖是他游走修仙界千年,靠著各種各樣天材地寶煉制出來的靈湖。
湖水性寒可用于煉體,不僅是煉丹煉器用的極好材料,還能輔助修士穩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