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服了自己大半天了,我還是做不到跟傀儡對練。一想到他是具尸體,我全身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可這具傀儡是師尊賜給我練劍招用的,如果我介意這是具尸體便放著這么好的陪練不用,師尊會不會覺得我腦子有問題。
我是不是太矯情了,不就是一具尸體嗎。這里可是沒有法律的修仙界,煉制傀儡不犯法的呀。
屋里,玄月眉頭輕輕皺了起來,謝榕一連串的心聲就像是蚊子一樣在他耳邊嗡嗡響。
只是一具傀儡而已,謝榕心里就糾結煩惱成這樣,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原因。
但凡見過一點世面,心境怎么會因為一具傀儡而產生波動。
玄月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下狠手的年紀,那時他才六歲。
他記得很清楚,他把那個想要害他的仆人解決掉,最后還挖坑埋到了自己床底下,陪了他好幾年。
當時只有幾歲的他,都比現在的謝榕要冷血心狠。
玄月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枚玉符丟給謝榕,聲音清冷“這是開啟冰月湖底陣法的玉符,你沒事可去那邊煉體。”
謝榕拿著玉符回到房間,玄月沒有要他在外面繼續練劍,心里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面對尸體時那種骨子里的恐懼,根本不可能瞞住玄月。
晚上,謝榕頂著困意專心修煉,隨后眼皮子越來越重,什么時候倒在枕頭上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謝榕很明顯愣了一下,滿臉懊惱拍了一下腦門。
完了,昨晚居然不知不覺睡著了,萬一一會師尊問我昨晚修煉如何,我要怎么說
算了,還是實話實說吧。師尊可是大乘修為,我在他面前說謊就是自尋死路。
不爭氣就不爭氣,不上進就不上進,反正比說謊騙人要強。
謝榕離開房間后站在外面,看了一眼玄月的房間,看見陣法還是開啟狀態,站了一會沒聽見玄月喊他,便輕手輕腳離開了。
玄月在謝榕離開后,從修煉狀態睜開了雙眼。
晚上有謝榕幫他鎮壓體內魔氣,他修煉的速度比平時快了幾百倍。
一晚上的修煉能抵他平時幾個月的修煉成果。
實力的提升并不是他最看重的,他最看重的是魔氣沉寂下來那種輕松感,讓他的神魂清醒很多。
以往很多想不明白的難題都能想通,就像是頓悟一樣。
謝榕離開差不多一柱香,玄月體內的魔氣又開始活躍,全身就像有毒蟻在啃蝕一樣。
以往他習慣忍受這樣的痛楚,現在卻極其厭惡這種痛楚。
理智時刻提醒著玄月,讓他不要太過依賴謝榕。先弄明白謝榕為什么能克制邪魔骨,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謝榕去了冰月湖煉體,哪怕有陣法做緩沖,他也只能在湖里待一個時辰。
晚上,謝榕依舊是修煉著便倒在了枕頭上,當他徹底入睡后,玄月悄無聲息來到了謝榕床邊。
玄月眉頭微挑,一滴血珠從謝榕指尖緩緩冒出,隨后又飄到半空。
玄月取了謝榕的血,查看完后眉頭微皺。不管動用多少次神識查看,謝榕都是極其普通的正常人。
身體正常,識海正常,經脈正常,根骨正常,血液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