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澤離開前再次看了謝榕的房間一眼,眼神意味深長望著玄月,“你對謝榕太好了,當心培養出一只白眼狼。”
修仙界師徒反目成仇的事情太多了,玄月給了謝榕那么多的資源,會把謝榕的胃口一點點喂大。
最后,謝榕不會再感激玄月對他的付出,反而會覺得玄月對他的付出是理所應當。
一旦玄月減少了給謝榕的資源供應,謝榕甚至還會對玄月心生不滿,甚至是生出怨懟和憎恨。
玄月眼神很復雜抬眸看了雷澤一眼,隨后搖了搖頭“他不會。”
一開始,他的本意就是想將謝榕的胃口養大,想激發謝榕內心的貪婪,想將謝榕變成一個合格的修士,至少讓他看著順眼。
可是謝榕的心一直不曾變過,從不貪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更不曾為了突破而去算計誰。
謝榕很蠢很蠢,可玄月不得不承認,謝榕有這世間最純凈的靈魂。
雷澤聽見玄月語氣堅定的話,覺得玄月是瘋了。
謝榕只要是個正常人,內心貪念便會慢慢成長,最后變成白眼狼是必然的事情。
雷澤心里輕輕嘆氣,“罷了,謝榕是你的徒弟,你說不會就不會吧。”
玄月是大乘修士,就算是把謝榕培養成白眼狼,一巴掌下去就能清理門戶。以謝榕的天賦資質,不可能掀起什么風浪來。
“鐘夢回對你的占有欲一向很強,你若想耳邊清凈些,我建議你讓謝榕搬回去住。”
玄月想起鐘夢回霸道無理的性子,放下茶杯后微微皺眉,“小師妹不是雪云峰的人,不應該管我雪云峰的事。”
謝榕好不容易才跟他親近些,若是讓謝榕搬離,豈不是又要回到以前那種客氣疏遠的狀態。
雷澤常年不見玄月有什么情緒,但他提起鐘夢回的時候,玄月居然皺眉了,心里便知玄月有多厭惡鐘夢回,輕聲勸道“鐘夢回是你師尊的女兒,性子是驕縱了些,但你師尊是明理的。”
整個玄天宗都知道,鐘墨白不許鐘夢回與玄月接觸,曾揚言說鐘夢回的天賦配不上玄月。
所有人都說鐘墨白對玄月這個徒弟,比對自己親生女兒還要好。
雷澤卻總覺得哪里不對,鐘墨白又不是什么大善人,雖然玄月天賦出眾,但也不至于捧著玄月貶低自己的女兒。
如果鐘墨白真的看重玄月,又怎么只帶著鐘夢回去了古神秘境,而留玄月獨自前往界外尋找突破大乘的機緣。
若不是玄月氣運逆天,恐怕這輩子都沒有突破大乘的可能。
玄月心里冷哼了一聲,他那位師尊慣會做面子功夫,誰提起他不說他是正人君子。
不讓鐘夢回跟他接觸,無非是怕他哪一天暴露魔族身份而已。
一千年前他就知道,如果不能在鐘墨白出秘境前突破大乘境界,等待他的結局必定是死。
他若是被鐘墨白殺了,世人還得稱贊鐘墨白大義滅親。
雷澤坐了一會走了,玄月扭頭看向謝榕住的房間,嘴角微微上揚。
他平時需要用八成的靈力壓制體內魔氣,只能發揮成兩成左右的實力。
上一次謝榕渡劫,他抱了謝榕一盞茶的時間,體內邪魔骨徹底沉寂了足足三十天。
邪魔骨沉寂狀態下,他可以毫無顧忌動用十成的實力。
本來只有五成把握的計劃,因為謝榕的原因提升到了八成。
謝榕將丹田靈力穩固后,吃了一顆神元丹。
心里日常感嘆完自己這奇怪的體質,然后再感嘆神元丹的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