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墨白輕咳了一聲,玄月便看向謝榕說道“你先到殿外候著,我有些修煉上的事情要詢問你師祖。”
玄月開口后,謝榕立馬起身行禮,然后恭敬退到殿外。
鐘墨白一個眼神,殿里包括鐘夢回都離開了,等到殿里只剩下他和玄月后,看著玄月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下來。
“你太激進了,沒有找到鎮壓邪魔骨的辦法,怎敢擅自突破大乘。”
“萬一暴露了魔族身份,玄天宗豈有你容身之所。”
鐘墨白越說越生氣,最后還用力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玄月低垂著眉眼不說話,鐘墨白收他為徒從來不是因為善意,他從突破元嬰起就開始為鐘墨白斂財。
謝榕震驚這里的奢侈,豈不知這里大半的寶物都是他用魔族身份搶來的。
鐘墨白也不是在生氣他冒險突破,而是在生氣他順利突破。
他心里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只是鐘墨白養的一個工具。
這么多年,他幫鐘墨白鏟除異已,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
鐘墨白見他的修煉速度越來越快,早就想除去他了。
若不是古神秘境突然現世,恐怕一千年前就會對他下殺手。
玄月眸色很冷,語氣淡淡回道“弟子心里有數,絕不會做連累師尊的事。”
當時若不冒險渡劫突破,現下就該是他的死期了。
鐘墨白長嘆了一聲,問出心里最想問的事情。
“你現在能發揮多少成的實力”
玄月突破到大乘境界,他之前想的辦法已經無法除去玄月,他得重新謀劃。
雖然玄月從小聽話也不曾忤逆過他,他心里還是有種事情快要脫離掌控的感覺。
玄月眼神直視鐘墨白雙眼,“需要用八成靈力鎮壓體內魔氣,可以發揮出兩成的實力。”
鐘墨白聞言瞬間瞇眼,只有兩成實力的大乘初期,心里得到一個不足為懼的答案。
大乘境界的魔修,能做的事情比渡劫境界更多。
玄月的確是一把極其危險的利器,稍不注意就會劃傷自己,但這把利器能給他帶回數不盡的修煉資源。
鐘墨白覺得玄月還是可控的,因為玄月害怕暴露魔族身份,而且只能發揮出兩成的實力。
玄月取出一個玉簡遞給鐘墨白,“師尊,我從界外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小秘境,這里面有一個陣法很有意思,我有些看不明白。”
鐘墨白一點沒有懷疑玄月說的話,拿到玉簡后說道“你才多少歲,見識就那么一點,不認識也是正常。”
玄月的修煉天賦的確逆天,但大部分時間都用來修煉了,對陣法又能了解多少。
鐘墨白一開始只是隨意看了一眼,隨后越看越震驚,最后呼吸都急促起來,忙問“這個陣法在哪里”
話剛說完,鐘墨白便知道自己太過激動。
這可是上古遺留下來的陣法,好像還是沒有被破壞過的祭神陣法,這讓他很難維持冷靜。
這樣的陣法里,擁有上古傳承的可能極其大。
萬一能得到一件圣器碎片,他又何懼飛升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