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才說明那是真正的神仙,不是騙子假冒的多看幾眼,都能實實在在的多添點福氣
京里再次熱鬧了起來,宮內卻依然寂靜。
藺獲站在勤政殿中,穿著一套雪白囚衣,正閉口垂首任人打量。
楊以恒收回目光,慢條斯理地端起了茶“你在鎮撫司獄,倒是過得不錯。”
“勞陛下費心,無人對臣用刑。”藺獲說。
他是自請入獄,又是鎮撫司的指揮使,沒有天子親下的刑訊命令,下面的緹騎對他客氣得很。
“朕倒也不知,鎮撫司獄何時是這種養人的地方了。”楊以恒冷哼道,“一個兩個進去了,竟都能全須全尾的出來。”
“臣年少習武終日不敢懈怠,自是受得住地下監牢的嚴寒。”藺獲平靜地說,“別人么只需關進去,就已是煎熬。”
楊以恒目光一凜“藺獲別以為朕聽不出來你想說什么”
藺獲拱手道“臣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
楊以恒憤憤揚手,茶杯脫手直接砸至藺獲腳邊。滾燙的茶水濺起,濕了藺獲半個褲腿。
薄布沾水緊貼著小腿皮肉,瞬間就燙紅一片。藺獲一動不動,只恭順的低頭。
楊以恒咬著牙“你們把他弄去哪里了”
藺獲低頭不答。
“說話”
“臣不知。”
“不知是吧”楊以恒瞇起眼,“藺獲,你說你們這群朋友要是出事了,他會不會知道”
藺獲抬起頭,看向首座上面目扭曲的少年天子,依然道“臣不知。”
“你們在北疆同生共死,你怎會不知”楊以恒輕聲說,“他那人貫來心軟,最看不得有人因他受苦。”
“陛下既知道,又何必問我。”藺獲淡聲答道,“云中殿下年幼喪父親、少年喪母,唯余幾個朋友,在他疾病難熬的時候愿意送上一壺熱酒。若朋友因他出事,想來云中殿下定會自責不已。他或許會回來,也或許會恨不得自己死了。”
藺獲頓了頓,又說“陛下,云中殿下在鎮撫司獄時,可是一心求死的。”
楊以恒猛地一怔,脫口而出“朕沒想殺他朕只是想嚇嚇他。”
藺獲再次垂下了頭。
楊以恒卻根本不想看他了“滾”
“臣遵旨。”藺獲拱拱手,轉身而去。
楊以恒死死盯著他的背影,看藺獲一路走到天上明瓦之下,漸漸再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