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科夫列維奇走得干脆利落。
景長嘉緊跟著也想走人。
會場里的數學家們見狀,立刻道“景教授你不能走你得給我們解釋一下這個證明”
景長嘉歉意一笑“抱歉各位老師,這是雅科夫先生證明的定理,你們等他的論文吧。”
他說完丟給封照野有一個眼神,兩人趁著更多人還沒反應過來,打著配合格外靈活地從人群里跑了。
“哎,景教授”
“ujiu”
人們急促的挽留聲喚醒了沉浸的老提姆。
老提姆恍然地眨了眨眼,隨后呆愣在了那里“人呢”他問旁邊的大胡子。
“都跑了。”大胡子直勾勾地盯著臺上的白板,心不在焉地回答,“你看懂了嗎”
“這是你的領域。”老提姆說。
大胡子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神色痛苦的搖了搖頭。
這當然是他的領域。
他大致明白了雅科夫列維奇的證明思路,也知曉了雅科夫列維奇對高維坍縮給出的結論與猜想。甚至他還知道了,雅科夫列維奇的結論給理論的研究者了一項有力的數學工具。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覺得自己有更多的疑惑。
即便有ujiu的思路指引,他似乎依然跟不上。他的數學直覺告訴他,這次是真的證明了。可他的大腦在尖嘯著還有疑問,還有不解。
在這樣漫長的瞬間里,大胡子又一次的體會到了,當年面對雅科夫列維奇橫空出世的無能為力。
更可怕的是,現在那個連理解都很難的雅科夫列維奇,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
大胡子用力揉了把臉,看著臺上不甘又佩服地說“不行,等其他人證明或是證偽吧。”
雅科夫列維奇走了,連ujiu也沒了人影。空蕩蕩的舞臺上,只有白板上兩個證明過程擠擠挨挨又很和諧的擺在一處。
就像是數學天空上閃耀的兩顆永恒之星。
舊的恒星已經老了,新的恒星正在徐徐而起。
他們互相握手,對這片被他們統治的天空進行了無聲的交接。
拜姆林聽著大胡子的聲音,無聲地笑嘆了一口氣。
難怪雅科夫之前說只差臨門一腳。原來這臨門一腳,就藏在bsd定理里。
ujiu的論文或許再也拿不到了,但要是能拿到雅科夫的論文也不錯。他起身走到舞臺前方,抬手仔仔細細地將白板內容拍了下來。
正要找工作人員把白板給他運回酒店,就見路乘川已經站在了舞臺的斜前方,正與工作人員叮囑些什么。
拜姆林心生不妙,頓時走上前主動招呼道“路教授。”
路乘川回過頭,頓時笑了“拜姆林,你是要上臺拍照嗎,請。”
“不,”拜姆林果斷道,“這幾個白板,既然是雅科夫寫的,我想請人替我送回酒店。”
“這不太行啊。”路乘川笑瞇瞇地拒絕了,“你看啊拜姆林,bsd定理,是我們長嘉寫的。冰雹定理,有我們長嘉參與。這又是在我們的大禮堂里證明的,所以我已經和工作人員說好了,這些要運回我們玉大數學系。”
他說完,伸手樂呵呵地拍了拍拜姆林的肩膀你放心,我們數學系有自己的陳列館,肯定會把它們好好保護起來。即便一百年后,后人們也能看見兩位大師聯合破題的真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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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姆林看著他的笑臉,張嘴就想繼續爭取。
結果路乘川又搶先道“畢竟長嘉是我的學生,又是我們學校的教授。學校保存他的證明過程,也是應該的。”
拜姆林嘴唇開合好幾次,怎么都沒找到論證“這幾塊白板應該屬于布伊戈”的論點,只能含恨閉嘴,不情不愿地說“那就拜托路教授了,一定要保存好了。”
路乘川笑容滿面地應了聲好。
拜姆林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算了,還是早點回酒店,去把雅科夫的論文催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