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嘗禁果的小情侶食髓知味得不知節制。
于是第二天景長嘉一睜眼,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窗外灼灼的日光透過窗簾縫探了進來,在屋內留下了一道鮮明的金黃。
景長嘉迷迷糊糊地盯著它,直到記憶徹底回籠,他輕哼了一聲,用手臂遮住了眼。
前前后后加起來活了幾十年,景長嘉第一次這么放縱自我欲望。想到昨晚那幾場漫長的不知天地為何物的水乳交融小景教授就想把自個兒埋起來,埋到他把這一切通通忘記為止。
但不行。他下午有報告會,他不能繼續放縱自己。
稍稍做了點心理建設。景長嘉翻身坐起,下一秒,一股難以形容的酸痛頓時傳遍四肢。他就著坐起的姿勢,僵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恰好這時封照野走進了房間,他看見景長嘉坐了起來,連忙走過去低聲問“有沒有不舒服”
景長嘉看著他,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腰疼。”
“我的錯。”封照野一邊說話,一邊將手貼在了景長嘉的后腰,“給你揉揉”
他掌心灼熱,貼在腰后緩緩揉著似乎確實沒那么疼了。
景長嘉哼笑一聲,輕輕拍開他的手“小封教官,你現在在我這里信譽值為零。”
封照野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下午還有正事,我怎么可能再做點什么耽誤你。”他說完俯下身親了親景長嘉的眉心“昨晚是例外,我有些失控。我借了廚房熬粥,要不要吃點”
景長嘉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說“好,我先去洗漱。”
下午的報告會兩點開始。
原本這屆德沃克的所有報告會都在酒店內部舉行。結果預約時,景長嘉這場匯報直接搞崩了預約程序,預約人數超過酒店內最大會議室的最大容納數的三倍。最后只能再次申請啟用大禮堂,把所有聽報告的研究者與他們的學生,都安排去了大禮堂內。
大禮堂的意義對龍夏人民來說很不一般。景長嘉非常看重這次的報告會。所以一看見自己滿脖子的紅痕,他的眉頭就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現在雖然入秋,但天氣并不特別冷。穿高領毛衣總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照野。”景長嘉站在盥洗室里喊,等封照野走過來,他就指著脖子問,“有沒有什么辦法能遮一下”
封照野看著景長嘉脖子上的紅痕,就想起昨晚他的小景教授無比可愛的模樣。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摩挲著景長嘉的后脖頸“別著急,你去吃飯,我給你遮。”
萬能的小封教官確實值得信賴。一碗瘦肉粥喝完,裸露皮膚上的紅痕就被遮得干干凈凈,一絲不漏。
景長嘉沉下心又回顧了一下自己的那篇教學論文,才出發往大禮堂去。
昨天熱鬧的頒獎臺上今天已經擺上了幾大塊白板。它們比整個舞臺更長,呈梯形擺放在臺子上。
景長嘉走上臺后卻沒急
著說話,而是抬手在背后的白板上畫下了四個不同的弓形曲線。
“眾所周知,bsd猜想的本質,是對橢圓曲線的疑問。多年以來,無數前輩學者用盡智慧朝它靠近,我們依然對它的高維推廣,對它的不定方程充滿了疑惑。所以今天的報告會,我將細說這兩方面的問題。”
他說著轉過身,在白板上寫下幾串算式“這些都是前輩們留下的答案,我們的問題就從橢圓曲線方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