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走放開我”景小樓劇烈地掙扎起來,他試圖甩開男人卡住他喉嚨和肩膀的手,但它們就像猛獸的利爪那樣,無論他怎么掙扎都甩不開。
“aaaaa”
男人鉗住景小樓,嘴里發出意義不明的嘶吼,隨后張開嘴露出尖牙,沖著景小樓的脖子就要搖過去。慌亂間,景小樓拽下了男人的兜帽。
他呆住了。
就看見男人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透著股腐敗的鐵青色,雙眼凸起,布滿血絲,兩頰附近還長了些惡心的膿瘡。
而更重要的是,景小樓認出他來了。
眼前野獸一樣想咬他的家伙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在景小樓家門口騷擾他對他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最后被艾利安趕走的怪人。
“我知道你放開我你這混蛋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放開我”景小樓大喊著,心中恐懼和憤怒一同升起。
為什么倒霉的總是他這個怪人干嘛總揪著他不放
怪人不為所動,依然在咆哮著,他眼睛充血,淌著口水,不斷嘗試撕咬景小樓的脖子,看上去活像感染了喪尸病毒。
“救”
景小樓快堅持不住了,他不知道要是自己松手讓怪人咬上一口會有什么結果,可能很糟,也可能沒事,但他不想賭。
手機呢,他得趕快報警。
和眾多電影電視劇里一樣,景小樓的手機被甩飛出去,距離他的指尖僅有幾公分,那么遠,又那么近。
其實就算他能拿到手機也成功報警,意義并不大,這里距離派出所有段距離,等他們趕到,景小樓怕不是已經被怪人殺死,生吞進肚了。
有沒有人來救救他
艾利安
景小樓眼前越來越模糊,掙扎幅度越來越小,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就聽見喵嗷一聲,看見棉球兇猛地跳到了怪人后背上死命抓撓。
怪人動作一滯留,松開了景小樓的脖子。
景小樓大口呼吸著,他沒有浪費貓咪給他爭取到寶貴機會,在咳嗽的同時他使出全身力氣將身上的怪人踹開,然后拼命爬起來向門口跑去。
“救救我,有沒有人”景小樓開門向樓下狂奔。
就在馬上跑到1樓的時候,他迎面撞上了一隊人,來不及剎車,景小樓和前面搬東西的工人撞了個正著。
“哎呦”工人向后一趔趄,堪堪穩住身子,他趕緊先把手里的家具放下來,再抓住景小樓的胳膊讓他站好。
“看著點,我們這兒搬家呢,你”話沒說完工人注意到了景小樓的不對勁,“哎怎么了這是,你咋嚇成這樣”
“我,我上面”景小樓舌頭發麻,根本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前頭干嘛呢,快點啊”樓下傳來工頭中氣十足的聲音。
“哎,哎,正般著呢”工人狐疑的看看景小樓又看看樓上,隨后沖樓下喊道“這兒有點事,頭兒你上來一下”
工頭罵罵咧咧擠了上來,在看到慌張的景小樓時,他也愣了。
不過畢竟是工頭,什么怪事都見過,簡單問了幾句搞清楚狀況后,他攙著景小樓,等錯開位置把牽頭幾個大件的家具搬上去,工頭帶著景小樓去了樓下。
“你在這兒歇會兒,緩口氣。”工頭拍了拍他的后背,“需要送你去醫院不”
醫院或許吧,景小樓腦子里亂亂的,他覺得他可能要去精神科看看,最近發生的事搞得他快要精神衰弱了。
這時,單元門口傳來聲關切的問詢“小樓那么久沒見你,你這是,怎么了”
驚魂未定的景小樓聞聲看去
“鄧、鄧叔,鄧嬸,你們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