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鳶山“”
打仗打了六年,蘭鳶山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樣安心了。
他翻了個身,將方岫玉攬進懷里,正想繼續睡,門外的宋白等了一會兒,又道
“殿下,門外來了兩個平民,說是要見殿下。”
蘭鳶山有點起床氣,聞言煩躁皺眉
“不見。”
“可是他們等在門口等了一夜,說是見不著殿下便不走。”宋白也有點無奈“要不我讓家丁將他們趕出去,怎么樣”
蘭鳶山“”
他沒聽見宋白的下一句話,直接睡過去了。
宋白見此,還以為蘭鳶山同意了,找來幾個身強體壯的家丁,拿著結實的棍子出去了。
可憐池若學在門口等了一夜,滿心歡喜地以為蘭鳶山會見他,但沒想到開門的卻不是昨夜的門童,而是滿臉不耐的宋白
“我們殿下今日休息不見客,請回吧。”
“不”池若學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一時難以接受,情緒激動之下,直接上來拉住了宋白“怎么會這樣我要見殿下,我要見殿下”
池若學一晚上沒睡,整個人唇上都冒著胡渣,頭發也沒梳,身上還沾著夜里的灰塵和露水,整個人狼狽的和流浪漢一般。
宋白還以為又是哪來的乞丐想要討食被拒絕,心想撒野都撒到皇子府了,當下眉眼一橫,直接讓家丁將池若學和蘭君欽亂棍打出。
蘭君欽肩膀上受了傷,池若學身上更是四處掛彩,看上去可憐又狼狽。
宋白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半晌甩了甩袖子,說了句“快些滾吧”,便進屋去了。
而與此同時,蘭鳶山睡了一會子回籠覺,也慢慢清醒了。
他緩緩起身,盯著昨夜被他折騰的夠嗆的方岫玉,低下頭親了親,隨即示意下人動作輕些,不要吵醒了他。
服侍的人會意點頭。
蘭鳶山被人侍候著梳洗,隨即去大廳用餐。
他眼睛蒙著布條,看不清東西,所以耳朵很靈敏,吃飯的時候,像是忽然聽到了什么,仔細聽了聽,放下碗碟
“什么聲音”
“回殿下,是兩個潑皮無賴。”宋白上前,用筷子夾了一塊素云卷放到蘭鳶山的碗里
“挨了打還不老實,硬是跪在外頭,說要見您。”
“”蘭鳶山“挨打了誰打的他們”
宋白一愣“不是主子你讓我把他們亂棍出去的嗎”
蘭鳶山只覺莫名其妙“我什么時候讓你打他們了”
他在和宋白說話說的一半的時候就睡過去了,壓根不知道有這回事。
他想了想,放下碗碟,道
“我現在去換身衣服見客,你出去,把那兩個人請進來。”
“誒噢噢。”宋白不敢耽誤,正想領命出去,蘭鳶山喊住他,又補充道
“態度好些。”
“是。”宋白趕緊領命下去了。
池若學和蘭君欽還等在門外,一個被打的流鼻血,一個眼角發紫,都有不同程度的破相。
他們是鐵了心想見蘭鳶山,所以即使渾身劇痛,身形搖搖欲墜,也一直跪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