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若沉來a組后,關sir的脾氣都好了不少,讓人忘記他以前的不茍言笑。
壞了,關sir不會因為這句調笑生氣吧
關應鈞沒接話。
簡若沉笑道“冷冰冰更有氣場唄,一看就是有能力的領導,手下團隊肯定也戰功赫赫。”
這下所有人都笑起來。
明明沒有吃糖,嘴里卻甜得要命。
怎么有人圓個場也能把所有人夸一遍呢
關應鈞垂眸看了簡若沉的發頂一眼,嘴唇輕輕抿了抿。
這張嘴真的是一視同仁。
對誰都好得沒有差別。
“人都齊了齊了就進去。215號包間,想吃什么自己點。”
簡若沉墜在隊伍后,這里看看,那里瞧瞧,什么都覺得新奇。
酒店里黃色浮雕花紋的墻紙,墻上懸掛著的復古壁燈,一切都像舊電視里才會出現的景色。連進包廂里木質夾板菜單,也是從未見過的東西。
一行人輪流點了菜,推杯換盞。
笑鬧了一個多小時。
宋旭義紅著臉站起身,倒了一杯酒,站起來對簡若沉道“我之前以貌取人,輕視你,覺得你不能勝任顧問的職位,不相信你能拆彈。是、是我不對。”
他脖子都漲紅了,整個人像煮熟的螃蟹,“我說話欠妥,這一杯算我給你賠罪。”
宋旭義仰頭,豪氣云天地干了一杯白酒,辣得滿頭是汗。
簡若沉剛要倒酒回應,杯子就被關應鈞按住了。
關sir站起來,黑色底衫的下擺松松垮垮垂在腰間微微凸起的皮帶上,長腿一邁,走倒宋旭義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動作之間露出一截勁瘦有力的腰,“你不要太自責,以后不要鉆牛角尖,專注做事就行。”
宋旭義眼睛有點紅,垂著頭不知道說什么。
說什么都蒼白無力。
桌上裝白酒的盅里還有一小半,關應鈞將它拿起來,對著宋旭義舉杯,然后仰頭喝干,啞聲道“簡若沉年紀不大,喝不了多少,我替他喝了。”
宋旭義有點無地自容。
發覺自己剛才當眾道歉的做派竟然有逼人喝酒的意思。
他連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宋旭義又卡住了,氣氛有點尷尬。
簡若沉把伸向酒瓶的手縮回來,給自己倒滿果汁,“宋哥,我干這杯就行,您也是無心的。”
宋旭義趕緊順著臺階點頭,彎腰坐回位置。
凝滯的氣氛立刻重新輕松起來。
這頓飯吃了整整三個小時。
大家走出酒店的步子都有些打飄。
關應鈞還算清醒,有條不紊地發號施令“張星宗和丁高,你們兩個一起送畢婠婠回家,務必看著人進門。”
“其他人分成兩組打車走,車費我來報銷。”
夜風撩著眾人的頭發,吹得人困意漂浮。
這一刻所有人的腦子里既沒有殺人案,也沒有什么江家陸家的人渣,只有家中久違的席夢思。
他們熬了這么多天,終于睡上一個安穩覺了。
關應鈞安排完所有組員,垂頭問簡若沉,“你怎么回去是跟我一起騎車,還是叫你的管家來接”
簡若沉
騎車
騎什么車
豐田小汽車
他抬眸看向關應鈞有些迷離的眼睛,試探著問“你住哪里”
關應鈞垂著眸子,避開對視,不說話。
簡若沉嘖嘖稱奇。
這就是臥底的警覺性
大概每個人心里都有惡趣味的一面,看著關應鈞垂眸不與他對視的樣子,簡若沉反而更加好奇。
他想了想,忽然問“要不然我先送你,然后再自己回家”
關應鈞啞然失笑,“你打探我”
簡若沉無辜至極,“我擔心你才會送你回家,這怎么能叫打探”